了个哈欠,他将手里的《淮南万毕术》放下,又拿起了一本纸页黄脆的《齐民要术》,没想到一翻开就看见了一个「炒鸡子法」,说是把鸡蛋搅匀和葱一起炒,下盐豆豉和麻油一起炒。
看着看着,赵肃睿咂咂嘴。
「阿池,你去跟图南说,晚饭再给我加个炒鸡蛋。」
「是,姑娘。」
赵肃睿忙乎了一天,最后的收获就是晚饭上多了一顿炒鸡蛋。
深夜,他又加了一道羊肉饼当宵夜。
因为图南的伤还没好,姑娘现在的饭食都是培风从厨房送去姑娘院中。
送了宵夜出来,培风挽了挽袖子,又走到了磨房。
被关了这么些日子,谢凤安早就老实了,图南见他没有自尽的念头,索性也不再把他严严实实地困在柱子上了。
培风到的时候,谢凤安正用嘴叼了草叶子喂驴。
嘴里还念念有词:
「驴兄,我见你今日拉磨的时候有些乏力,可是天气渐冷你也得多吃草料?」
驴又哪会跟他说话?从另一头薅走了草叶子就扭头看向了另一边。….
谢凤安却还是在笑。
看见培风,他也在笑。
「培风姑娘,图南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培风没说话,比起图南,她做事颇为大大咧咧,也不用鞭子,在地上捡起了一根三指粗的木棍就抽在了谢凤安的身上。
谢凤安每天挨八顿打,身上早就没了半寸的好皮,照例疼得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培风抽了约有三四十下就停了手,将棍子放在一边就要走。
谢凤安却出声叫住了她。
「培风姑娘!三餐前后下午加餐晚上宵夜,今日不会再让我多吃一顿了吧?」
培风看着一脸凄惨的谢凤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约不会。」
她什么都没有允诺,谢凤安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宁静祥和:
「那就好,那就好!」
等培风走了,他一脸欣喜地看向了跑到了驴棚另一头的驴子:
「驴兄,今日我也算是捱过去了!」
这天夜里庄子上却并不清静,最后面院子里谢凤安的几个妾连着她
们的丫鬟突然都上吐下泻,阿池不愿意惊扰了姑娘,只让人去喊了大夫来看。
她站在院子里,突然见一处房门打开,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