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是去了半条命,又……又被人磋磨了一通,那大夫说了要是此时养不好在身体里留了祸患,不说下半辈子毁了,只怕……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赵肃睿皱了下眉头。
女人可真麻烦。
她们一直疼,也就只是疼。
别说他现在在沈三废的壳子里,就算他以昭德帝之身看见了这么一个女人,他也只能让人拖下去别给自己碍眼。
赵肃睿摸了下肚子里发凉的地方,虽然在流血,女人的月事却像是按月发作的病……
本来就心情很差的皇帝陛下咂咂嘴,难得没了撒气的兴致。
“既然病着就小心些。”
语气也不算和缓,也没啥气势。
肥鹅似的昭德帝转身想走,却又转了回来:
“还是得多吃些肉。”
没头没脑地扔了一句话,晃着身子溜达回了正院,还没等坐下,赵肃睿就看见图南快步走了进来。
“姑娘,青莺的丈夫纠集了几个佃户来讨要青莺,培风已经带人将他们堵在了庄子大门外,该如何处置还请姑娘示下。”
“讨要?”赵肃睿眼前一亮,只觉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恨不能抄起手里的暖手炉就大干一场,“他们有多少人?带了什么兵器?是谁走漏的消息?”
见自家姑娘满脸写着“想打架”,图南眨了下眼睛说:“只是五六个佃户,有男有女,正在庄子外面哭喊。至于消息,应是咱们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被其他农户看见了。”
没有来攻打庄子的强敌也没有里通外敌的奸细,只有撒泼打滚的无赖,赵肃睿顿时没了兴致,一屁股在文椅上坐下,又是岔着腿的大爷模样:
“由着他们哭去,让培风也不必管他们,也不必听他们说什么,只管继续练兵。”
图南应了,正要下去,赵肃睿却又叫住了她:
“我中午要吃烤羊腿,你干脆烤半只羊,挑着细软的给偏院送去一份,这几日凡是我吃的肉你都给那边也送一份儿。”
腰间垂着剑的婢女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笑意:
“我替青莺多谢姑娘。”
两口吃的有什么好吃的?
被难得的疲惫和乏力之感围绕,昭德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是在我的地盘养病,总不能一直是那么一副死狗样子。”
在文椅上坐了一会儿,赵肃睿穷极无聊打算捏着鼻子去翻翻沈三废那些藏书的时候,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