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林苏茶跟着席长暮走了。
他回了郊外的别墅,在林苏茶的房间里坐到了天亮。
去公司之前,他去看了林苏茶,两人隔着栅栏对望,没有开口说话。
林苏茶走的第二天,席相尧因为过度疲劳晕倒了。
等吴禾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艰难的把席相尧从二楼背下楼弄到了车上。
他面色潮红,看样子是发烧了。
吴禾开着车,一边在想,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一个月不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席相尧高烧不退,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公司里的董事又开始躁动起来,对他表示失望,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因为私事不管公司了,就算是总裁也不能这么不知分寸。
吴禾的解释他们充耳不闻,甚至还有人说,席总要是真不想干了,干脆就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
这应该让给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席相尧在集团里有一定的威信,这些话,当着他的面,他们是断不敢开口的。
吴禾下午去上班的时候,碰到了席长暮,他身边还跟着林苏茶。
林苏茶沉默了好多,整个人的情绪也变得低沉,和往日的活泼开朗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吴禾在心里叹了口气,关于催眠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按理说,林苏茶想见席长暮,呆在他身边,她应该高兴才对,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林苏茶一点也不开心,至少他看起来是这样。
林苏茶站在席长暮办公室的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趁着有人进去报告工作,吴禾靠近林苏茶,顺便关上了席长暮办公室的门。
林苏茶见状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声音无力,“吴特助。”
“林小姐,席总发高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你有空的话,去看看他吗?”
林苏茶的脑子在有些时候似乎是清醒的,就像是现在,她脱口而出,“带我去看他。”
吴禾吃惊,以为她恢复了,“林小姐,你……”
林苏茶皱起眉,表情纠结,“我想去看看他。”
吴禾没再犹豫,二十分钟后,他把林苏茶带到了席相尧的病房里。
他的烧在早上的时候退了,只是还没醒。
林苏茶走近了床边,看着他就哭了,没有预兆、不受控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