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
朝堂之上。
沿着雕刻纹龙的台阶而上,诸多官吏并排而入大殿。
曹操与荀彧一同。
杨彪、司马防、董承一同,刚好自两侧汇入,拾级而上。
此刻曹操厚重的笑声传道董承的耳里,“国丈现在还觉得当时我曹孟德是在信口开河吗?”
曹操所言,就是当初刺杀徐臻之事,当时查出此刻乃是袁术,曹操和徐臻就已经一口咬定袁术有叛汉之心。
当时的确将整个局以此结论完全压了下去,董承吃了多少哑巴亏算都算不过来。
是以,即便事情过去了,董承依旧在暗中放言,曹孟德、徐臻乃是胡言乱语,将刺客之事栽赃给袁术。
实际根本无迹可查,许都在半年内,都处于扩建之中,所以曹操压着也并没有人再去翻查此事。
董承也只能暗中在家里大放厥词。
不过隔墙有耳,经常说岂能不流出来。
曹操时常能听到最新流出的各种消息。
概因郭奉孝之功,暗中培养的暗探如今已有五百余人,都在城郊不远的营地之内安住,日夜操练,并且修习刺杀武艺。
人人都是死士。
每日都会安排到城中各街巷,或者是派遣到各大臣家中为奴仆,为曹操打探各种消息。
是以,曹操此时怎么都要来酸董承几句。
他发现,逗一逗这位貌似忠良的卫将军,平日里倒是也能消遣一番。
毕竟在曹操的眼中,这群人已经宛若跳梁小丑一般了。
“哼,”董承轻哼了一声,想重重地转脸而去,但是心里仔细权衡了一下,冷哼的声音登时小了很多,而后叹道:“是在下消息闭塞了,不知司空居然能有此耳目,连寿春之事都可看得一清二楚。”
“嘿嘿嘿,”曹操背着手仰面一笑,随意的道:“并非如此,我哪有如此耳目,若是真有暗探,直接派人不断刺杀袁术多好。”
“那是怎么知晓的?”董承狐疑的问道。
“我掐指算的,最近在学玄学。”
曹操表情回归认真的道,而后快步先行入殿。
在后的董承白了一眼他的背影,当然是半个字也不能信。
不过此刻,却当真是让他们这一党之人方寸大乱。
以往在长安的时候,袁术一直与汉室的来往颇为紧密,在他兵马自豫州被扫清之前,曾时常收到汉室官吏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