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马腾、韩遂等讨封。”
“实则乱为浑水,而长安岂能无大才?定有人从中取利,脱身囹圄。”
“士族既不肯与李傕郭汜为伍,又不愿离天子而去,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那方在推波生澜,兖州尽可接引,岂不是顺水而得?”
郭嘉叙事之时,逐渐激昂,神情坚毅,对自己的想法极为自信。
仿佛一旦说出口的话,就从没觉得会失算,正是这份激情,时常可感染戏志才。
“长安,还有何人?”
戏志才当然知道世间还有奇人,但现在消息太缺了,根本不知在长安还有何奇人。
在戏志才掌握的消息之中,唯有钟繇、司马防等人稍稍有些了解。
“李儒吗?”
戏志才问道。
若是消息不错的话,戏志才记得李傕实际上向天子推举李儒为侍中,但李儒自己拒绝。
后一直担任郎中令,在李傕的军中为谋臣,若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此人心计之毒,全然不会管百姓如何。
“非也,”郭嘉面带思索,“还有他人。”
“岂是一人之计也?”
如此大计,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必不可能是一家之言,这一潭浑水,有人要抽身、有人要立功、有人则是一心真正为了汉室这驾破旧的马车能再跑几年。
各家谋臣都在谋划。
如此态势,定然是从李、郭两人起冲突就已经开始了。
“情势,依旧不明,仍还需要打探,但可知的是天子必定会东归,豫州就在其侧。”
“比并州不如,但天子必定先往洛阳尔。”
郭嘉情势一指,当即笑道:“志才如今,只需得一人,可引路而至,便可长驱直入接到天子,到时不关周围将军如何,先将天子迎来再说。”
“此地,我料定就在豫州内!”
郭嘉往案牍上一指。
敲打在桌面上,清脆有力。
戏志才沉默片刻,问道:“何人?”
郭嘉轻笑:“不知,需要去查探方可选定。”
戏志才:“……”
那你说得慷慨激昂挥斥方遒的。
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有人选了,但这论断,却一定的对的!
戏志才很清楚,这个引路之人会极其关键,只可惜主公麾下未曾有合适之人能派遣出去。
“那,先行派遣暗探去打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