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静谧,并没有人交谈。
“怎么还不来……”
讲道理,平日里这个时候,应当早就在外喊了。
我还特意早起洗了个澡。
笃笃。
忽然间,有了动静。
戏志才顿时精神一振,在门后立即站正,背着手收起焦急的表情,变为傲然淡漠,微微虚着看向前方。
而后命人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人也旋即一愣。
“你喝多了?”
荀彧茫然呆住,怎么今日起这么早,不该是昨夜纸醉金迷,早晨面色发虚,在床上哀嚎着醒来么。
“志才?”
“咳……”
戏志才看了荀彧一眼,缓缓执礼鞠躬,“文若今日找我何事?”
“军营内出现冬灾,主公下令让你先去稳住军心,让染上灾病的军士先行出去,而后发放钱粮。”
“若是有死者,唯有令军士寻一处山中掩埋,不可令病情扩散。”
“喏!”
戏志才面色一凛,这下又要忙了。
每年一到冬天,都要忙着这些事,但今年似乎来得早了些,恐怕是因为人口太多,而且安居于此。
到了冬日,别的州郡生存不下去的百姓,一样也会提早流亡迁徙到兖州来,以求得以安置。
特别是那些连祖宅都已经没了的,更加没有挂念。
荀彧接着道:“我将广发告示,寻名医到此,此事每年都有,只是今年因为人口过多,到了军中。”
“好在我们库存之中钱粮足备,尚且还可支撑。”
“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
戏志才和荀彧一同出了门,习惯性的往左方看了一眼,望眼欲穿。
“怎么就不来了呢……”他小声嘀咕,心思明显不静。
荀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等什么吗?”
“没有,没有!”戏志才摇头,“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等人?没有等,只是下定决心,早起而已。”
“效仿伯文律己之风气嘛,没有等谁。”
荀彧听完这话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就随口一说,至于解释这么多吗。
……
下午。
徐臻从田土间,走访完了附近百姓家老的屋舍内,回到典农所的时候,蒲风就已叫人来请他。
他要的东西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