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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览阅从前线送来的战事消息,估算如今粮草开支等,颇为忙碌,不过他日常处理这些事务早已经是得心应手。
各地粮仓点算如数家珍,心中装着兖州全境的钱粮军备,并不算什么。
此时有脚步声急促而来,到门外停下。
宿卫向内扫了一眼,道:“军师,刚刚城外的兄弟来报,张太守送五千石粮食而来。”
“哦?”
荀彧此时眼眸一凛。
顿时轻笑了一声,长舒一口气道:“传令,让所有兵马戒严,关闭城门,令百姓不得进出,死守鄄城城门,不容有失。”
“喏!”
“飞骑去。”荀彧又嘱咐了一句,不能让张邈有思考反应的时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是!”
那宿卫得了命令,转身跑走,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内。
荀彧的眼睛忽然一眯,心里宛若被握紧一般,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暗道:主公在徐州作战,此时不能有半点分心。
求援之信,须得斟酌再写,如今局势尚且不明,就看张邈决心到底如何了……
荀彧想到这,面色顿时动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四个字:张邈将乱。
这是徐伯文,抽空来了一趟府邸,特意交给荀彧之锦囊内所放之物,但也明言只是论断猜测,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张邈有所反常,一定要防范。
荀彧此前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后来想到徐臻品行,从不做无谓之事,自律严格,或许不会是栽赃乱言。
更何况,若是栽赃的话,为何还特意嘱咐让他不要信。
当然,这件事若非是亲眼所见,说出去也绝对不会有人信,甚至若直接去曹操面前说,还会被痛骂一顿。
毕竟,两人相交莫逆,又是自小相识,主公这州牧,当初还是张邈等人推举而上,否则岂能有如今的地位与声名!?
“怪不得,伯文即便是发现,也不敢说。”
当时他可是话里连张邈一个字都没提,只是说别的,抽身得极其干净。这种干脆作风,倒也真是他的风格。
“不过,”荀彧面色回归凝重,“即便是没有提醒,我自然也明白张邈不对劲。”
“以运送粮草为由借道,自可攻打鄄城也,如此危险之事,主公不在我岂能放行。”
“不过既然伯文早已说过,那应该有所防范。”
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