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子以令不臣!
“你怎知,天子会有动?”
“天子思归,迟早会迁移,”徐逸想了想,道:“并非是我料定天子会迁移,而是一旦有此动向,主公应当努力去促成,力求迎天子入豫州。”
“天子在手,奉与领地,才能聚人心为我用,收百姓以云集,祭酒应该明白,现在人心依然是向汉的。”
“我当然明白!”戏志才的表情逐渐精彩起来。
当真是好策论,此人心志之大,远超我的想象!
与我所想的方略,又是相辅相成,此前一直觉得方略之中少了点什么,现在看来,无非是少了一味“天时”为核。
天子若是到手,那就是天时!
“好!你喜欢饮酒吗?”
戏志才好感大增,柔声问道。
徐臻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酒,酒味很早就已经飘到鼻子里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颤声道:“不喜欢。”
“可惜,”戏志才啪一下拍打在徐臻的肩头,顺势起身来穿上鞋子,疾步如风的向前走去,“那你在此处坐着等我,我去见荀文若。”
徐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人已经出去了。
“唉,睡觉。”
于是他叹了口气,想到戏志才也不是那种看中礼节的人,他更喜欢随性,所以就起身到了他的床榻上,合身睡下。
天睡我睡,天醒我醒。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就该睡觉,才能获得自律点。
……
陈留。
内城荀彧的宅院之中。
脱去冠帽的荀彧披了一件长衫,跪坐在案牍前,点着烛火俯身看书简,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眼睛。
一夜过去,顿感疲惫。
三十万降卒。
百万降民。
这两件,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肩膀上。
加重了疲惫,而且现今虽在境内求贤,却真正没多少有才之士出现,多有守成之能,没有开创之思。
如同水流阻滞,令他夙夜兴叹。
“唉,如何安置这些百姓……若是无粮则为累赘,迟早在冬灾时,会灾祸连天,难有好下场。”
荀彧深知灾难将至,平日里在任上,大家都暂时没有好的计策,只能计以放粮为主,可若是让士族豪绅不断出粮出资,一样是饮鸩止渴。
“唯有家中,方有宁静之时。”
荀彧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