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山额上冷汗直冒,只见树冠顶上的李择霖没有半点儿动作,只是喃喃开口:“去吧,不必忧虑,你要是觉得林少华碍事,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杀了就是了,他既然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当然,记得做的干净些,这个应该不用朕来教你吧?”
秦清平跪在地上,此刻是大气不敢喘,对于眼前这位陛下,此刻他心中除了敬畏,便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秦清平在李择霖身边足足四年有余,却是没有一刻能猜得出这位陛下在想些什么,不论谋术、策略都要高他一头,就连他自负上乘的武功,在这位陛下面前也如小孩子过家家般。
李择霖居高临下,看向地上的秦清平,不怒自威:“还愣着?没听见朕的话吗?”
秦清平当即心里打起鼓来:“奴才……遵旨……”说完便起身朝着那小院儿的方向而去,一刻都不愿多停。
待秦清平走后,李择霖先是目光一转,瞥了一眼树叶间隙里的郑梓山,而后装作没看见一般,转身便从树冠跳下,不知去了何方。
郑梓山望见李择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一松,而后看向自己的双手,只发现双手不停的打着哆嗦:“我刚才……在害怕……”郑梓山强压住双手颤抖,也不再去看离开的李择霖,转头朝向那小院儿方向:“他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看见我了,偏偏要当着我的面儿吩咐秦清平去参战,甚至授意秦清平杀了林少华,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梓山眉头紧锁,想不通这位陛下的心思,此刻却也容不得他多想,紧忙跟上秦清平,朝着那小院儿方向去了。
此刻那小院儿内,胡耀与向凌风打的不分上下,二人内力滚滚如浪涛湍急,你一招我一势,只给人潮起潮落之感,至于其他的御前侍卫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两队足足二十余人,此刻已经被余冠骐一人杀的差不多了,独独剩下五人围成一个圈子,各自持刀忌惮着眼前浑身浴血的余冠骐。
胡耀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手下人马已经死伤惨重,可眼下也无力去管,对于眼前的向凌风此人他虽然了解不多,可毕竟也是名声在外的高手,自己更是御前侍卫总管这般职位,自然知晓一些,向凌风的兀如长城功,其中奥妙便在于一个内力的悠久绵长,真要是一对一的打下去,依胡耀判断,他二人一连斗上个一天一夜都不是问题。
此时的余冠骐一身衣袍已然被染成了血红色,双臂上纹着的两条狰狞的巨龙也似是要长开獠牙一般,浴着鲜血好不渗人。
余冠骐死死盯着面前五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