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一路跟着,忽然心中腾起疑问:周穷酸去哪儿了?
自南苛救下三爷后,还没见过周穷酸,若是周穷酸在,怎么会任由余冠骐对三爷下手?
南苛低骂出声:“真不靠谱!”
一旁的三爷此时由一个黑衣人背着,也听见了南苛的骂声,但不作声,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又好似释然。
至于林少华,则是被一个黑衣人单手环腰抱着,眼前这些人以他的立场来看都是乱臣贼子,哪怕破口大骂,或是朝身后追兵透露消息也绝对是无可厚非的,可他却偏偏是沉默的可怕,叫南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宰相大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余冠骐一路朝城西带路,不一会儿众人停在一间小院儿前,余冠骐在门前看了看四周,此处算是偏僻,也幸好是夜里,四下无人,紧接着连敲三下大门,两下长一下短,门内顿时传来一声低喝:“花无百日红!”,余冠骐趴在门缝上回到:“去见阎罗王!”
南苛身子一怔,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不公整不对仗的,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于暗号而言,重要的是彼此清楚以及难以泄露,若是换做了其他对仗工整的诗词,碰巧叫别人猜对也不是没有可能。
“吱呀”一声,大门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入的空隙,余冠骐朝门外招招手,而后一行人便挨个儿进了小院儿。
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周穷酸坐在院中,嘴里咬着一块破抹布,一脸的痛苦,额上汗珠止不住的下落,李欢颜正持着一卷纱布给他上药。
周穷酸一见余冠骐进了院子,本能的吐出嘴里的抹布,挥着拳头就要上前,才踏出一步,那伤口又是挣裂,鲜血再一次的流出,周穷酸当即如断了线的风筝,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李欢颜连忙去扶,低骂到:“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况且你这伤口连疤都没结上半点儿,这一个时辰挣开三次了!你要是想死就去自杀吧,少浪费膏药和纱布了!”
周穷酸已经疼的不能辩解,接连的失血脸色已经煞白,但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余冠骐不肯撒眼。
余冠骐回望周穷酸那哀怨愤恨的眼神,面色不改,轻飘飘的开口,先随我来吧,你们心中的疑惑,我和师父会告诉大家的。
这“师父”二字不出口还好,一出口周穷酸顿时是压不住心中怒火了,就连南苛心中也是升起一阵无名怒意,就在周穷酸刚欲再开口之时,只见李欢颜一巴掌抽在周穷酸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赫然出现在其脸上。
周穷酸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