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欲叫出声来,周穷酸的拳头顺势下滑为掌,握住其腰间的刀柄,官刀顿时出鞘,只见血光一闪,那守卫胸前赫然一道巨大的刀伤喷涌着鲜血。
周遭一些群众见了血,顿时作鸟兽散,三爷在四散的人群里眉头一皱,心里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有些不妙,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嘴里铜钱儿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映着渐落的日光飞向一个守卫的脑袋,顿时那人的脑袋如西瓜破开,连叫喊都没留下一句便没了全尸。
周穷酸此时目光紧紧盯在那道袍影子上,伸手一抓,当即心头一跳,惊呼出声:“诈!”
只见那道袍之下竟是一个脸上带着刺青的男子,一朵乌青色的花朵赫然刺在其左脸上,那刺青男子露出一抹阴笑,手中匕首瞬间刺进了周穷酸的腰腹。
周穷酸腰腹冒血,大吼一声,一刀挥砍,只见那刀身上竟是隐隐外散着几道气流,那马车顿时被砍爆,连带周围的马夫、守卫也皆是鲜血飞散。
周穷酸捂着伤口,刚要回头朝着三爷的方向跑,忽然心思一动:不行!如今我受伤,师父又行动不便,我二人不可能全身而退,趁着师父还没被发现,我要朝他处逃!
周穷酸想着,转身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
三爷见他架势,当即知道了这弟子在想些什么,一咬牙,背身朝着另一方向离去。
…………
就在天牢门前血案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此时京城里一座二层的小茶楼,那余冠骐正坐在二楼窗边,慢悠悠放下手指捻着的几枚陈茶,嘴角上扬:“来了吗?”
说完便自二楼一跃而下,稳稳站在地面上,而后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些方才落地时,飞溅起的尘土。
余冠骐几个闪身来到那天牢门前,看着地上爆碎的马车碎片和满地手上的守卫车夫,露出一丝不坏好意的微笑:“这……是羡欢师弟的刀气吧!练得不错嘛,以前内力不怎么样的师弟,现在也能内力出体成刀气了。”余冠骐蹲下身来,捡起一块马车木片在手里把玩着,而后随手将木片丢会马车残渣中,转头看向地上一条直线的血痕摸摸下巴:“受伤了?那就让师兄替你瞧一瞧吧!”
说完便化作一道直线,沿着那血痕追去。
而余冠骐却没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竹杖,晃晃悠悠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泪水沁满了眼眶,正是还未走远的三爷,他对这个弟子太熟悉了,即便是多年不见,仅仅靠一个背影便认了出来,心中大骇,当即不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