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杀局接踵而至,本来师父可是在上江城安度晚年的,现在拖着病体,东奔西走,叫他如何能不心生愧疚。
三爷看着周穷酸,这个弟子他太熟悉了,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周穷酸心里在想什么,但三爷也不是那矫情人,开口道:“好了,就这么定了,叫南老弟先休息,你我二人来戒备四周。”
南苛躺在板车上,心里思绪翻涌,要如何改良颠剑,要如何更好的利用那梦境力量,方才在黄沙城里,全是因为敌人是老江湖,贪生怕死,若是敌人换成听统一号令的军队,恐怕早就一拥而上,将三人杀死了。
南苛闭目凝神,沉思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阿嚏!”南苛打着哆嗦,被冷风吹醒,睁开眼已是黑夜,遍地的黄沙呼啸,星河璀璨,高高披挂在天空中。
“醒了?”一旁三爷开口问到。
南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这么冷啊?”
三爷嘴角一扬:“黄沙城外三十里。”
南苛抽了抽鼻子:“这不还是离州嘛,怎么晚上这么冷啊?”
三爷解释到:“离州就是这样的,不管白天多大的太阳,有多热,到了晚上就像冬天一样,寒风刺骨,这就是离州的常态。”
南苛望着四周的风沙,撇了撇嘴:“什么鬼地方!”
正当南苛抱怨的时候,近前已经凑上来一张大脸,正是周穷酸,满脸挂着沙子:“你,赶车去!”
说着将南苛一把拽到板车前方,自顾自的躺下休息了。
一夜无眠,却是平静的很,预想中的危险终究是没出现。
第二日清晨,毛驴儿先是顶不住了,连站着睡觉都做不到了,一头栽在黄沙里喘着粗气,沉沉睡去了。
三爷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却依旧是神采奕奕:“糟了!驴子倒了,我们总不能舍弃掉,在沙漠中步行,此时只能等驴子睡醒,再做打算!”
南苛也是眉头一皱,摇醒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周穷酸:“我们身处这黄沙之中,周围没有一点儿掩蔽,若是有危险,那只能是在此刻了。”
话音刚落,只听脚下黄沙传来一阵“丝丝”的声响,三爷大喝一声:“来了!”
周穷酸还来不及揉揉惺忪的双眼,立刻被这一声吼惊醒,把三爷背在身上就一跃跳下板车。
只见黄沙中闪过两点寒芒,竟是直朝那睡着的毛驴儿而去,瞬间鲜血四溅,毛驴儿竟是被硬生生斩成了两半。
周穷酸瞳孔一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