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看着衣服,心中不由地一暖,忽然想起当初大比,完颜云茹叫玉笙在门前也给自己留了一身衣服,一纸书信,如今自己身处异域,倒是也能碰上有人如此待自己。
南苛换上衣服,小二正好把洗脸水打来,梳洗一番,又成了那般公子书生模样。
南苛心头一动:不行,三哥手筋脚筋具断,行动不便,虽然五眉山距离不远,但总归是要有人陪着,他应该走了还没多远,我要去跟上!
说走就走,南苛简单收拾好东西,去楼下找小二要了两块馍馍,包好揣进怀里,二两银子买了一匹劣马,问清五眉山的方向,便打马而去,一身白袍与昨天那叫花子一般的装束判若两人,倒是给那小二吓了一跳。
…………
此时清州五眉山蒲华道馆中,一个女子身披道袍依靠在一座六角亭边,几缕淡淡的皱纹却不显老相,面带愁色,似是三月梨花遇了一阵急雨,手中掐着一只窝头,不时的揪下一点儿,丢进水中喂鲤鱼。
一个身着道袍的小道童在旁边奉茶:“师傅,您跟郭三爷和郑大师关系匪浅徒儿知道,给他二位送请帖就罢了,还请其他那些人作甚?前前后后邀了七八十人了,整个江湖有点儿名声的都快请遍了,我们蒲华道观可是从不请人的。”
道姑结果茶水:“献儿,你可看过新的天下榜单了吗?”
那被唤作献儿的道统小虎牙一呲:“当然了,还是我拿给师傅的呢!那名单,不是没什么变化吗?”
道姑望向小池塘,一瞬竟是望穿了秋水:“确实没什么大变化,前面几人还是那些,不过这天下第三十九,孤身一人便持刀收拾了整整五十六名山匪,如此功夫绝非常人,在离开前留诗一首……浪打长滩寇藏山,江拍月圆我言缺。不忍涕泪满衣裳,刀断青天不见云。他行事太像故人了……”
“故人?”小道童有些不解。
道姑轻轻一笑,摸了摸小道童的脑袋:“那时候还没有你呢,他……”
道姑摇摇头,不再多说,半晌才挤出一句:“若是他来……纵使危险,也是该见见这些老朋友的……”
…………
此时的南苛快马加鞭,终于是在日落前赶上了坐在四轮车上的三爷,推车的正是昨日见过的酒馆掌柜。
“三哥!”南苛远远喊着。
三爷一回头,脸上当时露出喜色:“范老弟!你怎么来了?”
南苛靠近下马:“三哥你也真是的,要去五眉山也不跟弟弟说,留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