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萝秀眉一瞪:“无妨,尔等退下!”
门外龟公却是不知所措了,依那老鸨的要求,是不许沁萝房中留人过夜的,时时刻刻都要有人在房门外候着,有一点儿额外动静就要进去瞧瞧。
“姑娘,您……您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沁萝杏眼圆瞪,嗔骂到:“那就在门外老实候着,但凡敢迈入一步,我必挖你双眼,剐鼻肉!”
那龟公从未见过沁萝发脾气,被呵的不敢言语,恭恭敬敬在门外等着,一双耳朵却是竖直了靠着房门。
沁萝将南苛拖上床榻,转身坐在桌前,收起南苛方才写的词,填灯油,另起一张宣纸,凝神写着什么。
半夜过去,南苛闷声打着呼噜,沁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撤下掩面纱帘,露出一副精美容颜,朱唇轻启,将写好的信纸以唇上胭脂抿起,塞进南苛怀里。
沁萝望着睡梦中的南苛,清泪如决堤的洪水:“范先生,你我苦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妄怒目,笑低眉,不见山,休望川,烟雨惹柳杏,银雪覆尸骸……”
朱唇轻点南苛额头,而后衣袖抹去其额上唇印,再不留半点痕迹,靠在床榻下,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