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地上铺着一张宽大的席子,上面铺好了褥子和棉被,白泽和田牛说着话走进柴房。
“你这干了一天的活,也早点歇息吧。”
身后,田牛端着油灯随手将门关上。
“我身体强壮,那点活累不到。”
白泽打了个哈欠:“今天睡了一天,怎么还觉得累,那我睡了啊。”
白泽走到地铺前,直接趴了上去,突然捂着鼻子看向田牛。
“这被子多久没洗了,一股发霉的臭味。”
田牛走上前,趴在被子前闻了闻憨笑着:“可能是受潮了,今晚先凑活一晚,我明天拿院里晒晒。”
“就先这样吧,明天可定要记着晒啊。”
白泽无奈的妥协,两人刚脱掉鞋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骰子的声音。
“爹,你们睡了吗?”
“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骰子站在柴房门外,正准备敲门,听到田牛的声音,手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哦,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骰子转身朝客厅走去。
屋内,顾明拿着油灯朝床边走去,骰子推门进来,然后将门关上,顾明扭头突然瞅见骰子撅着嘴。
“让你撒泡尿你还真生气了,要是晚上尿床怎么办?”
“你才尿床呢,我困了,快点熄灯。”
骰子白了顾明一眼,说着钻进被子,用被子将整个身体捂住,顾明惊奇的看着她。
“喂!这哪根筋不对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不脱衣服就这么睡了,新衣服弄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脱,省的到时候再穿。”
“好,你爱怎么样就怎样。”
顾明说着吹灭了灯,屋子变得黑暗。
夜晚,黑暗的天空没有一点月色,风吹过凤鸣桥上的竹子机关,发出悦耳的哨声。
柴房的地铺上,正在沉睡的田牛身体颤抖着,脸上浸满了汗水。突然,田牛睁开双眼猛的坐了起来,田牛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的还在沉睡白泽,此时他也睁开了双眼,看着田牛起身光脚走到角落,拿起地上的斧头和几节短绳,朝门口走去。
“田牛,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着斧头和绳子干嘛去。”
田牛目光呆滞,没有回答,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骰子坐在床上,听着屋外的动静,紧接着快速的下床穿上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