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按旧时惯例。至于嫁妆,你自己收着,毕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
李氏腰背挺直地坐在一旁,以显自己的主母威仪。听到嫁妆时,那双勾人的凤眼忽而圆睁,转又低眉顺眼地说道:“侯爷,嫁妆之事只怕于理不合。”
定远侯大手一挥:“此事已定。将来静瑜出嫁,你的嫁妆和攒下的私物也皆由你支配。”
李氏暗想,我一七品知县之女,能有多少嫁妆,静姝生母曹氏乃户部侍郎之女,嫁妆丰厚,可恨当年碍于相府势力,自己未敢暗中扣留,如今更是看不见摸不着了。
李氏不敢再挑战侯爷权威,暗恨这两年侯爷看中长子,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只能靠边,如今府内又不乏年轻美貌的妾室,自己的地位已不比早年。
李氏的儿女上前与静姝见礼,静姝仔细打量,与记忆中的小毛头相去甚远。果然如同外界传言,两子更似文人不似武将,容貌类母。豆蔻年华的妹妹静瑜倒是出落得十分秀美,举止大方、毫不扭捏,静姝不由多看了两眼。
见完礼,一家人面上和谐地吃了顿团圆饭,李氏也并未再多言。
静姝内心倒是颇为感慨,当年生母曹氏产后失调,外祖曹侍郎又告老还乡,而李氏二八佳人、在边关常伴侯爷左右,依靠天时地利人和,在主母郁郁而终后顺利上位。
如今色相渐衰的李氏既依靠不了边陲小吏的父亲,又指望不上两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唯一能倚仗的便是定远侯那稍纵即逝的宠爱。没有谁能走一辈子的好运。
叶静姝既来之,则安之,在侯府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锦瑟私下说与静姝:“小姐,奴婢与旧时姐妹相聚,她们说如今侯爷凡事顾及大公子。小姐回府前,管家已经交待下去,小姐院中一应待遇皆比照大公子,不可怠慢。”
静姝自是明白,兄长已然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