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江汐白明显醉了,她动作跌跌撞撞,“怎么?喝你两瓶酒你就心疼了?你这么有钱,我喝你两瓶酒怎么了。”
结婚这么久,封夜倾都不知道江二小姐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他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似乎生怕她摔倒,所有两个人靠得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唇齿间的酒香,“江汐白,咱俩说得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江汐白咬字不太清楚,但依旧一字一顿很努力地说:“封夜倾,你特别坏!”
封夜倾被逗笑了,“我怎么了?”
江汐白低下头,怀里紧紧地搂着红酒瓶,“你那时候说,你会和我到生命尽头……”
她猛地抬起头,双目通红,大声质问:“可你的生命就只有十年吗?封夜倾,你到底有没有心。”
“够了。”封夜倾冷着脸打断她,“江汐白,别试图去取代以茉的位置,一年前我娶你是什么原因,你不清楚么?”
“我不想取代她啊。”江汐白苦笑着,“我就是我,我江汐白这辈子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你说我想取代她?笑话,她哪里值得我自降身价呢。”
自降身价?
封夜倾一双黑眸更加阴鸷!
他将她的红酒夺下来,“不可理喻,下次再敢喝成这样,我直接将你丢进泳池里。”
他懒得跟她啰嗦,直接将人扛在肩上,封夜倾188的身量,江汐白在这么高的高度上不仅头晕目眩,还吓得连声尖叫,“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借着酒劲拳打脚踢。
“别闹!”
可是江汐白越闹动静越大,瞬间将整栋别墅里的人都吵醒了。
江以茉几乎是面无血色地看着突然从电梯里出来的两个人,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
江汐白!
你太碍眼了!
深夜,郊区。
昏暗的小巷子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估计是刚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哭得已经没了力气。
这条巷子远离繁华热闹的市中心,周围都是一些三无饭馆与早出晚归的外来务工人员,油腻腻的脏水铺在青石板上,污垢结了一层又一层,彷佛蚂蚁爬上去都能摔一跤。
一辆锃亮崭新的奔驰汽车远远驰过来,车头上的立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江以茉推开车门,戴着墨镜走下来,眼神厌恶地扫了扫面前灰扑扑的小路,眉毛一扬,“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