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这样吧,多给我些时间,至少我要先熟悉一下江边驻军的情况,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嗯!至少汪君的态度是端正的,只要你尽心,即使做不成,我们也是心存感激的!”说着,浅仓从怀中掏出两根金条,递给汪天培。
汪慌忙站起来推辞:“浅仓君,这个我真不能要,无功不受禄嘛!”他的手,推着浅仓的手,一来和二去,折腾好几次,“这是你应得的,你我之间就不用客套了吧?”把桌子上茶具拱翻,绿绿的汁液,羞羞答答顺着桌缝流下,象眼泪叭嗒叭嗒……
“我这……这就却之不恭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谢谢你的下午茶!”
“应该的,你收下吧,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决不会亏待你!英国人推崇的法币,很快就会成为擦腚纸,一口袋法币,买不到一口袋米,决不是危言耸听!这样民不聊生的政府,值得你为它卖命嘛?这样的政府,还能撑几天?垮塌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老蒋只是个草莽,按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他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我相信:你们中的有识之士,愿意与我们精诚合作!”
八月,正是可恶的八月,让许多人浑然不觉,一丝丝让人颤抖的寒气,正从不经意间渗透到空气中,许多人照样我行我素地生活,甚至是许多鸡毛蒜皮惹出的是非,在中国人中间愈演愈烈,阳光迷丽,让人感受不到山雨欲来,惊风满楼。落叶一阵阵,失意绵绵。
汪天培象经过阳光爆晒有些蔫的瘪茄子,垂着头正丧气,阳光稀碎成玻璃碴子,闹心地躲不开,那些被阳光稀释成千万支亮箭,刹那间,万箭穿心,得了魔症一样,左顾右盼,他总觉得有个影子似地跟在他的身后,真正要看那些人,却每一个自顾自走,甚至是没有一个人看他,真是做了亏心事,就怕半夜鬼敲门,更何况曾经有过一次经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棵稻草,没有筋骨,风折雨淋,随时随地都会折了,他长吁短叹,吐出一口稀痰,用脚搓一下,落叶,一片落叶,象耳光扇过他的脸,他开始了痛不欲生地回忆,往事哪堪回首,正是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他才一步步沦落为“汉奸”,是呀,一次酒醉,误入樱花艺伎馆,认识了钢部八子,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似行云流水,拨弄出古曲《胡笳十八拍》,正是这首令他如痴如醉的一步三叹的长曲,让他如痴如醉到疯疯癫癫,借着酒劲,他扬扬洒洒和另一名穿着霓裳羽衣艺伎,在曼妙的舞池里,象梁祝,双宿双飞,那一夜,灵出窃,魂魄散,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