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小孤山吗?你知道怎么走?人家待见你吗?到时候,别碰了一鼻子灰,还说不知道!”黄安心里总是不安。
“你都没有勇气去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我觉着黄老弟的方法值得一试,是,所有人都知道:日本人厉害在于飞机,也不能说没有人想过去炸飞机,可这些人的想法只是蓝光闪过之后,并没有付诸实施,叹一口气拉倒,知道为啥?理一理:困难确实太多,眼是孬蛋,手是好汉,没行动,先愁上,这事还能成吗?就象当年灭单无霸,多少好心人反对?可是黄兄弟还是义无返顾,最终让他干成了,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就是我们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说不定就能够成就一番大事!我们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打道回府,就彻底断了念想!困难在前面,你不试,永远都不知道行不行!”北风拍拍黄安,“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对黄老弟有信心,他的眼光一直超前,这些年,大家一直跟着他,日子不是一直往崭新了过?”
关键时刻,北风这样一席话,让大家吃了定心丸。
月色如水倾泻,在这样的月夜里,每个人心里都在摩拳擦掌。
果不其然,太阳已经普照大地时,围沟外面已经排了长长的多路纵队,吊桥还没有放下来,那些等着进城和出城的人,都在焦急等待,警察和戴着钢盔帽的小鬼子,三五成群,端着枪,在岗楼上耀武扬威,看着下面多如蝼蚁的人群,发出鸭嘴兽的怪叫,那些警察乐得屁颠屁颠的,站在城门楼上,不断清嗓子,或是给日本人递烟,上火,日本人叽哩呱啦,神气十足吞云吐雾,“你的良心大大地好!”。
“这帮兔崽子,在中国人面前充大爷,在鬼子面前当孙子!”黄兴忠坐在马车上,吐口唾沫。
“这他妈的得猴年马月才能开城门?眼见日上三竿了!”黄安用手遮挡太阳,把土布褂子上头布钮扣解开。
谁家的驴,在人堆里呼呼啦啦尿开了,那骚骚的气味冲天,有人捂着鼻子,有人开骂。
“谁家的小祖宗,这是要给大家伙上道开胃的菜,听这声,那东西跟水管差不多粗细!”人群一阵悸动,太阳有些烤人。这时沉重的大吊桥,从上面“咣当---”一声砸下来,尘土飞扬,那气浪毫不客气扑人身上。
大门洞开,东门边出来一队鬼子,西门边出来一队警察,中间立刻竖起活动木栅栏,进城的走东门,出城的走西门。
“各位,各位,太君已经发话了,无论是进城的,还是出城的,一律拿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