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佘是这样想的:不管什么人在这片土地上做了主人,都得吃饭,要吃饭得种庄稼,囤积的东西再多,也只能应付一时,到任何时候,庄稼都得种在土地上,“这个好说,我可以按上好收成给你算,行吗?”
“这事我交给管家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地,免得你到时候后悔!大管家,你捉情处理,请吧!”黄兴忠走过呆呆的刘中天身旁,在他肩上拍两下,“你办事,我放心!言高语低,都是情绪作祟,我是人,不是神,你咋还就心里过不去了?”见他鼻尖上沁出汗来,“吓着你了?没事,天塌不下来!”黄兴忠走过去,领着黄家大院一竿子人,走了出去。
陈梅梅坐下来,百合收拾着杂乱:“别往心中去,老爷一直相信你,这割肉的事,疼!”
“哎,我知道了!”他用衣袖擦擦汗,虚惊一场。
“你就立个买卖协议吧,老爷意思你明白?”
刘中天点点头,不就一两下磕碰的话吗?我干吗?这样心无城府?修练不够呀,差一点儿在众人面前破了相,他一向自持聪明睿智,一向自持是黄兴忠心腹,所以黄家事无巨细,他不是主人,胜于佣人,黄家事务他可以当一半家,看来他错了,当着众人的面,刘中天知道这是黄兴忠在警告他,虽是蜻蜓点水,却让他难堪到了极点,“我会的!我会的!”他有些跌跌撞撞走出暖屋。
黄兴忠高调卖地,让黄花甸人吃了一惊:土地虽说不是黄家支柱产业,但占据黄家小半壁江山,每年光从外地购进人粪猪屎就有三四十车,要种好这些地,并非易事,但它除了养活黄家大院这么多人外,每年都要大批量卖出一部分,而且用的是刘昆仑的船,买主主要是湖河帮。
太阳刚刚倾斜,佘传忠酒足饭饱,怀中揣着有黄兴忠印章地契,有些颤抖爬上马车,一抱拳,和送出门的人作别,“各位老少爷们,讨扰了,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佘兄,慢走,一路顺风,清山不改,绿水常流!我败家了!让你见笑了!”黄兴忠也一抱拳。
“黄老爷有志,志在千里,如鲲变鹏展翅,何必让这包袱拖累于你?如果有一天,车轮将岁月碾平,你依然可以原价从我手中买回,决不食言!”车帘撂下,车子晃悠。
“佘兄仗义,我沦为小人了,佘兄,就此别过,顺风顺水!”
车子走远了,黄家一竿子人,主要是男人,还在太阳里,意犹未尽,交谈着,一个个面红耳赤,这顿饭吃得时间有些长,跌跌撞撞,离晚上不长,刘中天这回在饭桌上,又重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