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他的底牌,这样吧,我下午再去一次钱主席办公室,你们看怎么样?中国人的东西,可不能这样让日本人掠夺,否则,我们将遗臭万年!”
“多谢省主席,这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柳明楼亲自上前,给他递一张支票。
“不要那么客气嘛,都是在为党国办事!”他没有接,却把洋烟在烟灰缸上刮几下。
黄天佑把一个锦盒放桌上:“听说省主席对前人书法很感兴趣,那就请主席鉴赏一下王羲之的《平安何如奉橘三贴》和《怀素自叙贴》,别人都说它是假的,还望主席看一下,希望借您慧眼,给斧正一下!”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柳烟,柳烟,拿放大镜!”胡达就象打了鸡血。
黄天佑打开锦盒,把其中一贴展开,放在胡达面前,“您请!”
胡达迫不及待盯着落款,小女孩柳烟拿着放大镜,飘飘然,徐徐然而来,他听到细如水声的脚步,看一眼,猛地从柳烟那儿夺下圆形放大镜,“好!好!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慢,再慢,不错,历代名家居士有题有跋,……”他旁若无人欣赏着,甚至连某个标志性笔峰,都不放过,“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双手抖动,“谁说是假的?不识货呀,绝对!”
看完一贴,黄天佑又展一贴。
“飘若惊鸿,洒若彩凤,如锥划沙盘,起伏摆荡,天下第一草书,当之无愧,这样绝世珍品,何假之说?真是有眼无珠!谁鉴赏的?他那双拙眼该抠!”胡达一直盯在画上,双手抖动,那双眼如锥如炬。
“主席,如果你感兴趣,就送你了!”
“不可!万万不可!我胡达何德何能?敢居天功而自有?饱饱眼福就罢啦!看看,我再看看!”
“主席,你就不要客气了,所谓宝剑赠英雄,梅花送雅士,在我们眼中,它也充其量就是两张泛黄的废纸,饥时它不如一粒粮,渴时它不及一滴水,在我们手中,也就糟蹋了!”
“使不得,使不得,它太贵重了!你知道它的价值吗?在金陵,可以买两条街!”
“看来主席是不打算主持正义了?”
“不能够!我一向对汪某人这种势力小人嗤之以鼻,不屑与之为伍!这个,这些,你们全拿走,我是不喜欢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你们不要污了我的清白,陷我于不义!”
“主席,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品洁高尚,一向视钱财如粪土,这个我们收起来,怎么能用这个污你清廉之名,我们想歪了!主席,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