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己经十四岁,我……我……!”思绪紊乱,语无伦次。
“咚!咚咚!……”不绵不休,人歇三更,不梦自醒,淫荡的雨,就宣泄不止,地动山摇。
太亮,雨停,太阳还在薄雾中挣扎,屋檐口羞羞答答,滴个不停,鸟儿叫得欢实,没有风,墙缝中长出养眼的绿,张驰的生命力如此旺盛,达子拎着早点,迈上了楼梯,黄兴忠屋门已开,欢实的水花在盆中兴波荡浪,他在洗脸,“老爷,昨夜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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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那么累,早睡着了,梦回爪哇,哪里听得什么杂音?叫上他们,吃饭!回头要到高老太爷那儿!”
“我听见敲门声,如暴风骤雨,急急的!”
“我没听见!”
“这……?”达子分明听见他们隔门说话声。
杜梅靠门边上,目光斜视,在门框上敲两下:“你叫个人到柜上,把帐结了,吴秀枝不见了!”穿着睡衣,扭身就走。
“你说什么?”黄兴忠洗脸手巾掉水盆中,溅出水花,他相信:杜梅听得见,杜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言语,背影一闪,上了楼。黄兴忠僵持在那儿,达子不敢深究,扭头就走,却吐吐舌头,他本想说:什么人呢?睁眼说瞎话。
黄安、黄兴旺、达子走进来,黄兴忠还在沉思状态,“吃饭,吃饭,哟,豆浆油条朝牌饼,不错不错!”黄安冲他们挤眼,黄兴旺坐下,黄安也坐下,达子将褡裢放桌上,过来盛豆汁,“老爷,你请坐!”
别无杂叙,饭罢,黄兴忠让黄安黄兴旺去结帐,他和达子去高家大院。
进了院子,高年丰正在浇花,水壶淋漓成道,花润花湿。娇艳欲滴,这里僻静,人间天堂似,笼子的鸟跳得欢实,叫声悦耳。
“高老太爷好,浇花呢,昨日来得太晚,又适逢小雨淅沥,就没顾得上来看你,给捎两坛女儿红!你这不浪费水吗?”
“你客气了!”高年丰放下水壶,擦擦手,“昨天哪儿落脚?”
“老地方!”
“她怎样?”
“老叨念你,说惹你生气,把你得罪了,咋晚说好了一起来看你,想不到今早吴秀枝不见了,她找去了!”
“都坐吧!”
黄兴忠坐下,达子把两坛酒放桌子上,也拉个凳子坐下。
“你们的风流冤孽债什么时候是个头?”
“杜梅怎么得罪你了?以至于你几天不沾?”
“说话顶撞我,我就是生气!”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