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距离,远远的看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边走边在一些门楼上画着记号,有的是圈,有的是横。茹萍看了几家,画圈的人家看上去要好一点,画横的房子寒酸些。看来,画圈的可能就是他们晚上行动的指标。
晚上他们行动,看不准那家该抢那家不去,就靠这些符号。这就是踩点的意义,一般都比较准。
有钱人家谁住破房子,有多少全体现在房子上面了。
茹萍远远的跟着他们,走了整个一条街,画圈的大概有十五六个,剩下都画了横。
土匪走到街那头牵了马,跨上马一溜烟的跑了。
茹萍看他们跑了,去卖纸张的店里买了纸笔,把纸撕成巴掌大的纸条,写了十几张小心土匪,在留有圈圈的人家,塞到大门缝里,塞完了才离开这里。
茹萍决定留下来,看看土匪晚上是否行动,她想搅了他们的局。
出来的时候她跟县主说了,如果她回去晚了或者没回去都不要为她担心,她把外边的事情搞定再回来。
她又到正街上转了转,找到一家餐馆吃午饭。
这是一家西北人开的饭店,门口有一个炉灶,炉灶上支一口大锅,下面烧的柴火,锅里满满一锅炖熟的羊肉羊骨,冒着羊肉的香气。
茹萍家乡是西北的长安,看到家乡的美食,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点了一碗羊肉汤,要了一块大饼,坐到桌子前泡着吃。
如今的羊肉泡馍都切成一块一块的,在后厨就给泡好,端出来早就泡的发成一大碗,吃起来失去了味道。最早,就是这样撕成随意的块,泡到滚烫的羊肉汤里,吃到嘴里,满嘴流油,鲜香无比!
茹萍让小伙计给她加了汤,接着把手里的饼吃完。
吃好饭跟店里的老板聊了几句,他们都是西北人,天气转凉才来,羊肉属热,夏天就歇了。
听着熟悉的乡音,茹萍有些想家了。
她八九岁就被家人送进王爷府里,陪着县主一起长大,算来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
自从离开家就再也没回去过,父母也没看过她,现在她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依稀能想起来进王府的情景,怯怯的,躲在大人后面,不敢抬眼看任何人。
母亲送的她,交到管事的王婆子手里,抹着泪离开。
这是她记忆中母亲最后的影像,深深的记忆是那个背影,妈妈是什么模样,已经没有印象,连个轮廓都记不清。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