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帮你们找来粮食……”
相骞锦起身环顾四周,在张张面孔上看到了惊讶和失望。
“就像我不会把你们直接送回这里一样,路得靠你们自己走,粮食得靠你们自己找自己种。”
吐气声此起彼伏,人人脸上都浮起期待和喜悦。
自己干就自己干呗,只要有办法,有办法就有希望。
“神使是如何打算的?”
老罐头赶紧打配合:“要我们做些什么?”
相骞锦却说:“先把大家都叫回来,所有人。”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四丫和巴婵同时发号施令。
“快通知大家。”
“还愣着干什么,去吆喝人!”
没过多久,伍家七八百人重新齐聚,又把场坝围得满满当当。
这时相骞锦才开口。
他指着场坝外面的空处说:“六十岁以上行动不便的,受伤生病的,站到那边。”
这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明白。
在他们的认知里,从古至今所有事情都是分到各家。就像这会,虽然人都挤在一起,却还是各找各家绝无混淆。
老罐头颤颤巍巍的问:“神使啊,这是说哪类人户呢?”
“所有人……”
相骞锦说:“不论哪类人户,不管是旗本还是家老,也不分角的颜色。”
他大声重复:“接下来我说的都是所有人。”
老罐头咂咂嘴没说话了,又是巴婵和四丫催促,人群才动了起来。
等这些人聚齐了,相骞锦招呼胡九:“你拿纸笔去作登记,做个名册出来。每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还有伤病情况,都得记清楚。”
胡九两眼放光,有力的应了声是,这意味着被委以重任了。
热情高涨,他提醒道:“还要记上是谁家吧?”
“不需要……”
这家伙能写会记,文书工作还得依仗,但得好好敲打。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自作主张。”
相骞锦的语气很重,胡九暗暗打了个哆嗦,赶紧张罗纸笔去了。
“六十七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三十五个无法劳作的伤病号,总计一百零二人。”
有助理在,相骞锦只需要扫一眼就掌握了人数。
相骞锦又指着另一处说:“六岁以下的小孩和母亲到那边去,孤儿的话路上是谁照料就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