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的。”
丛林深处,十来个人抡着砍刀劈砍枝条藤蔓,在狭窄的通道中艰难跋涉。
领头的是四丫,她的长柄大榔头每次起落都能落下好几根比手臂还粗的枝条。
其他人脑袋顶着奇怪的瓢形头盔,身上套着皮甲或者从州军身上扒下来的半副铁甲,气喘吁吁跟在后面。
听到尖利嚎叫,众人停步,离四丫最近的两个人低声惊呼。
“完了!那小子完了!”
“四丫我们快退!”
一人是黑角青年伍三德,另一人是白角中年。
“什么完了?”
四丫呵斥白角中年:“两三头鳞狼而已,又不是一大群,九叔你年轻时候的胆子呢?”
又对伍三德说:“向……神使退了吗?都没听到他喊人。”
“说不定吓得喊不出来,或者来不及喊了呢?”
叫九叔的中年说:“四丫啊,你跟你爷爷还有巴婵真是被人骗了,神使是怎么回事你该知道的。贺家前阵子就弄了个神使,其实跟那小子一样,就是用法器玩戏法吓人的术士。”
伍三德挠着角嘀咕:“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啊,跟以前见过的术士不一样。”
“我不管他怎么说,只看他怎么做。”
四丫的语气有些复杂,“我也不关心他这个神使是真是假,只知道对他来说,几头鳞狼压根算不了什么,真正的考验是野龙鸟和鬼隼那种家伙,听……鳞狼跑了。”
鳞狼的嚎叫急速远去,叫声也变得更尖更细,像被天敌掐着了脖子。
“跟上!”
四丫挥手招呼,还不忘提醒大家:“注意脚下,这里应该有蛛网树的绊藤。”
她扛起榔头大步流星,刚迈出两步就哎哟惊呼,整个人头上脚下,被藤蔓高高吊起。
咚咚一阵响,四丫头下脚上落地。
几根手臂粗细的藤条跟着落地,竟然还像蛇般扭曲抽动,
她一跳而起指着藤条说:“看清楚了,这就是绊藤……”
族人们低头不语,生怕笑出声音。
四丫顺手拍拍屁股,咦了声骤然僵住。
“还以为那个……受伤了呢。”
摊开手掌,她松了口气。
手上湿湿的,应该是露水。
她闻了闻有些疑惑:“香味,从没闻到过的香味。”
远处又响起了野兽嚎叫声,比鳞狼的叫声低沉浑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