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
他含糊其词:“现在我没什么打算,只是不想找更多麻烦。”
“你只是个外人,远离麻烦是应该的。”
四丫的语气毫无波澜,显然早料到他是这个态度。
她沉默片刻,转开头小声说:“不过你叛变了贤神教,杀掉了他们一整队人,还干掉了常刺史的州军铁卫,这些你没忘吧?你是挺厉害的,可你一个人对付得了贤神教和常刺史的追杀?”
相骞锦脊背一凉,这话可以理解为提醒,也可以理解成威胁。
他在神祠下面做了什么,只有她和巴婵知道。
“喂喂,我们不是战友吗?”
他假装以为四丫在开玩笑:“而且我救过你和巴婵的命,你就是这么回报战友和恩人的?”
四丫犹豫了片刻,摇摇头笑了:“算了,我终究做不来恶人。你想走就走吧,放心,你的事情我和巴婵都会保密。”
她举手发誓:“如果泄露你的消息,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相骞锦松了口气,如果她是其他反应,他还真要考虑走不走的问题。
“没必要赌咒发誓,也别急着赶我。”
他没一口咬死,“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总得先搞清楚情况再作决定啊。”
四丫的淡金眼瞳亮了起来,罩住她的晦暗气息消散了大半。
“莫大夫还活着而且好好的……”
她雀跃的道:“我这就去找他商量你的事情!”
相骞锦咯咯磨牙:“我身上好好的零件一个也不缺,再提这个我马上走!”
“那不可能啊,傀人总得少点什么。”
四丫还真是执倔,不过相骞锦嗯了个升调,她识趣的改口:“那你跟我去见巴婵。”
又丢给他一堆衣服:“你这个头可不好找衣服,还好我爹留下的合适。”
跟四丫相似的对襟箭袖武士服,外罩宽袖长马甲,脚蹬短筒皮靴。乱糟糟的长发扎在脑后,相骞锦的道德值和羞耻度终于回归正常。
往树林深处走去,看四丫行走自如,相骞锦问:“你腿上的伤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
四丫撩起裤口,往上卷到大腿。
肉感十足的大腿上是前后对穿的黄褐疤痕,让相骞锦暗呼可惜。
他咳了声掩饰尴尬,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女人。
四丫放下裤腿,大喇喇的毫不在意:“咳个锤子,你又不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