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黄世北这下领会到大王的心意了,把婆罗洲的土人卖给红毛人看来是一笔很大的买卖了,大王显然在此中吃到了甜头。
当然,话里也包含“着你如果能拿出足够的利益来,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谈”的含义。
“七十年前西班牙人进犯我国,把我们的宫殿都烧了,搞得现在国家都没恢复元气,现在荷兰商人愿意和我们和平买卖,用这些野蛮的土人换给我们真金白银有何不可?况且你作为天猛公,也知道这些土人可是有猎头习俗每年都伤及我们的臣民,把他们抓来卖给西人岂不是好事一件?于你,亦是减轻了日夜提防的辛劳,为何黄爱卿仍要反对此事?”
“大王有所不知,我们黄家初至渤泥时曾蒙受这些土人的帮助,婆罗洲地产与中原大异,是这些土人教我们黄家先祖此地可食用的物产先祖才能在断手河沿岸落地生根,为此先祖立下祖训要黄家世代善待这些土人。至于土人野蛮猎头之事,实乃可通过教化改之,在长宁山附近的土人,很多都由我族教授种地之法不再过那茹毛饮血的生活,与我族人亦能相安无事一起种田捕鱼。”
“那你们可还真有本事……”鲁阿巴说这话的时候用盛满格瓦斯的酒杯遮住了脸,让黄世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然而这君臣之间的对谈并不愉快,双方各持己见。黄世北的进言再一次被“不置可否”,也就相当于被回绝了。
无奈之下,黄世北只得告退。
“把巴斯滕先生请来”鲁阿巴确认黄世北拐出大殿后就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
“巴斯滕先生,黄家对我们生意的阻扰是越来越大了呢,今天又联合了几位第加当(文职官员)上奏要求禁止贩卖土人给你们……”鲁阿巴摇晃着格瓦斯酒杯悠悠地注视着亭下站立的丹巴斯滕和阿尔曼德。
“尊敬的素丹,难道您不是这加里曼丹岛上唯一的统治者吗?您的意志就是主的意志……”
“巴斯滕先生,您现在越来越会说话啦。”鲁阿巴收起笑容,身体向前微微倾斜,向亭子下的两人做出倾听的姿态来:“但你们也知道,黄世北作为天猛公(国防司法长官),如果他极力阻止,那么我也必须要拿出合理的支持你们生意的理由来……”
“恕我直言,陛下,我确有一事不解。在我的国家,执掌国家军事要职的人都是由国王最宠爱的心腹来担任的,但为何在您的国家却是由黄家这样的无信者外人担任天猛公这样重要的职位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