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意见的人也会提出自己的观点,试图说服与自己对立的人相信自己给出的答案,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和他认为无知的那些人其实是一摸一样的,都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相信自己才是对的。
方伯羽心中是能够想明白的,所以他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恐惧,或许他还没有真正的面对过死亡,当那一刻来临之时,也许他会害怕,也许他会释然,此时的方伯羽就是释然的,他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成为一个阴人的话,那就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可当他刚想到这里时,心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的阴人都是不开心的,有怨气的呢,那些没有怨气的灵魂体又去了哪里呢?
原本很容易想通的事情貌似突然都变的不通了,方伯羽的心开始有些烦躁,脑海里不断的想着那些足以让他发狂的的不解,额头与鼻尖已经冒出了些许的汗珠,手心早已布满汗水,他在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那种暴躁,但它好似发了疯的野牛一般,根本就牵制不住,方伯羽猛然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下床后直奔卫生间,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把水调节至最凉的位置,当凉水接触到脸庞的一瞬间,那种莫名的暴躁仿佛稳定了些,他又猛的往脸上泼了几捧水,然后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暗暗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如此的烦躁,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我无法左右心中所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砰!”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时若雨慌忙从床上走了下来,当她来到卫生间门口时,只见方伯羽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而洗手池中满是破碎的镜片,时若雨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方伯羽缓缓的转过头,双目通红的盯着时若雨,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时若雨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转而便明白了,或许又是那抑郁症的原因导致的,心中一阵绞痛,时若雨上前一步,直接扑在了方伯羽的怀中,柔声道:“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会让你如此烦躁,不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时若雨抬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缓缓的把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