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们稍安勿躁,为师等此去并非一无所获,所幸那冷鬼手将施蛊疗毒秘方刻在石壁上了,为师已将秘方牢记于心,倒可依方下药,只是不知能否奏效。”
智贤顿了一下,看了看众尼,继续道:“用药之事关系重大,若用的不善,恐会伤及师太性命,不过,你家师太是为师同门师妹,师侄们倒不必担心为师会害她,只是这秘方为师未曾用过,便请众师侄们一起商议。”
闻听大师之言,众尼便都面面相觑,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俱不敢下定结论。
智贤大师也不言语,静静等候。
见此情景,赵汾站出来道:“各位师姊师妹,不才赵汾倒认为,当此之时,师太命悬一线,再寻疗毒高手,已是来之不及,寻常郎中却又束手无策,莫若就请智贤大师出手,便如何?”
赵汾话音未落,慧如也站出来道:“赵汾师兄说的有理,我等若这般优柔寡断,岂不是要耽误功夫,反要害了师太不成?”
闻听慧如之言,智贤大师只是抿嘴微笑,并不言语。
众尼姑并无良策,只好点头应许,俱双手合十道:“我等赭云庵弟子恭请智贤师叔为师太下药疗毒,生死由命,与师叔无干。”
商议已定,便由智贤大师开方施治,只见大师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秘方。
写罢药方,智贤大师即吩咐慧如到山下市集采买药材,赵汾相陪,以便照应。
智贤大师仍到庵堂中照看师太,其他尼众人等分头准备,各行其事,不再细表。
且说德云寺里。
那晚赵汾被慧能掠走后,智贤大师召集寺中弟子商议,决定以秘笈换人。天明时,给押遣军官留书一封,便带寺僧前往赭云庵。
信中言明赵汾被劫,寺僧要去营救云云,只字未提及慧能师太夺秘笈一事,赵府及军官人等便在寺中等候。
等了三日,未见回来,众人便有些着急。
那押送的军官身上担着干系,委实害怕赵汾逃跑,连累于他。
若在押送途中跑了人犯,军官非但无法向上峰交待,轻则蹲大狱吃牢饭,重则人头不保。
因此,这军官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方可脱得了干系。
而赵家人对赵汾的担忧自是不必说。
只因赵汾乃是赵家血脉传承,又是目下赵家的主心骨,他若是有个闪失,却叫众人如何自处?
两方一商议,认为还是报官为妥,便不再坐等智贤大师,派了两个兵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