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朱橘紧了紧腰带,一步踏出门外。
“奴婢参见殿下。”
“参见王妃娘娘。”
一个中年女官站在侧边,恭声行礼。
朱橘瞥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以前是在哪当差的,既然到我这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别以为在太监奴婢那作威作福惯了,就能蹬主子的脸。”
他负手道,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催,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是,是,殿下。”
“奴婢知罪了……奴婢只是按照宫里的规矩办事,所以才……”那中年女官低着头,唯唯诺诺。
“规矩?”
朱橘嗤笑道,
“你知道规矩是谁定的吗?”
“伺候好主子,别让主子心里不痛快,就是最大的规矩!”
“懂否?”
那女官听到这话,不敢再说话,只是连连叩首。
“还是旧人用着舒服。”
朱橘冷哼一声,拂袖道,
“回头把吴王所的剑琪调过来,让她好好教教你们,我的规矩!”
“妙云,咱们走。”
说罢,他便领着徐妙云离开了春和宫。
那女官跪伏在地,等到朱橘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她朝着屋里眺望了一番,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此刻脚步却是不敢迈入屋里一步。
吴王太霸道!她不敢入内,怕又坏了规矩,惹得吴王降罪。
东瞅瞅,西瞧瞧,她把脖子伸的老长,方才看到了床榻上,那一方染血的帕子。
“呼……”
中年女官松了一口气,迅速转身离去。
……
“夫君,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啊?”
走在路上,徐妙云拽着朱橘的胳膊,忍不住问道。
朱橘耸了耸肩。
“这些奴婢啊,都是小人,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尤其是这帮中年老妈子,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都是平日里训小太监、小宫女养出来的奸刁。”
他道,
“我这人一向都是看人下菜的,如果老实人,我绝对不难为他!”
“但要是敢跟我吆五喝六,哪怕只是有点苗头,我也得把她压死!不然她就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