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于色者,非大丈夫也。”
胡惟庸闻言,却是眉头紧皱。
“恩师啊,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这个杨宪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指着内院愤愤道,
“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是左丞而已,又不是成了左丞相!”
“哪怕是当上了丞相,也不该如此嚣狂!”
“我拟定的这几份政令,是和手底下人花了无数个日夜才制定好的,先前您都已经签章盖印了,可他却非要强行留置,如今还要将这几份政令作废!”
“您说说看,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李善长耐心听着,抚着白须。
等胡惟庸说完,他方才拍了拍其肩膀,淡笑道:
“惟庸啊,稍安勿躁。”
“说起来,老夫这几天告病,杨宪升任左丞都未曾去贺喜,今天回来了,合该去贺喜才是。”
“走吧,随老夫一同进去。”
胡惟庸眼珠一突。
“还要贺喜,我贺他……”
他正欲再骂,却是被李善长一个眼神制止,只能是暂且忍下这股怒气,一边走一边絮叨道:
“恩师,不是我说,您不在的这两天,他可神气了!光是被撤职的官员就有七八个,好几道即将发布的政令都被他拿了回去,说是要重议!”
“什么重议,还不是他想独裁专断!”
“哼,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如今您回来,我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狂!”
李善长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听着胡惟庸的话,他倒也受用。
只是不在中书省几天而已,纵然杨宪升了官闹腾了一阵,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妖浪来。
可刚一走上台阶,却是被两双手给拦了回来。
“李大人,且慢。”
守门官吏带着笑容,拦住了李善长的去路。
李善长微微一愣。
“怎么?连老夫也要拦?”
他愕然道,
“老夫要见杨宪,也要你去通禀不成?!”
一丝怒气,在心中生成!
我李善长在中书省,竟然还有需要通禀才能进去的地方?!
“这……毕竟是左丞大人的规矩,下官也不好违背啊。”
守门官吏连忙赔笑道,
“您稍等,下官马上前去通禀。”
说罢,他不敢有所怠慢,迅速跑进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