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苍从书案上拿过一只漆黑的匣子,“都在这里,你过目一下。”
晏璃接过匣子,打开瞥了一眼。
即便没仔细看,也知他产业不少,厚厚的一沓足见产业之厚实。
或许可以说,以慕苍如今的身份、产业和他手握的兵权,哪怕想谋反篡位也轻而易举。
晏璃想到方才街上遇见的一出,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哂笑:“有权的王爷和无权的王爷果然差距太大。”
慕苍眉眼微动,不解:“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据说裕王府现在要靠着顾安娴的嫁妆度日。”
慕苍皱眉,自然而然地握着她的手,转身一起走到窗前锦榻上坐下。
并亲自执壶给她倒了杯茶:“裕王府的俸禄并不少,之所以拮据,是因为他们养了个败家的儿子,这些年早已把家产挥霍一空。”
晏璃端着茶盏,转头望向窗外,“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地道,但我还挺看到相府和裕王府两败俱伤。”
慕苍微默:“你对他们的兴趣比这些聘礼更大?”
晏璃点头:“目前来说,是的。”
一个坐拥江山的人对聘礼的丰厚程度确实没什么太大感觉。
不过她清楚这是慕苍的心意。
慕苍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他能这种方式下聘,说明是真的把她放进了心底。
哪怕明知她不会在穆国久留,也依然愿意倾其所有。
这种表达情意的方式不能说不感动。
可晏璃却只觉得压力大。
如果注定要辜负这份情意,眼下她又如何能接受如此毫无保留的付出?
“慕苍。”晏璃决定跟他开门见山一次,“我们成亲算是机缘巧合,但是你该知道——”
“我知道。”慕苍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一切我自有安排。”
晏璃默了默,抬眼看他;“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安排?”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晏璃心头一惊,良久无言。
好一会儿,她才摇头:“穆国离了你,只怕会出大乱子。”
“九皇子是个可造之材。”慕苍显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对兵法谋略颇有天赋,也喜欢钻研这些,且自身武功高强,向往边关战场,是个领兵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