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正在为太子的处境担忧,晏璃却如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正在跟凌凝逛街。
凌家嫡女不喜欢胭脂水粉,对珠宝衣裳也不太感兴趣,但她以为晏璃喜欢,于是两人就从绸缎庄逛到了珠宝阁,从珠宝阁逛到水粉铺子,两手空空进去,两手空空出来。
站在脂粉铺子外,晏璃和凌凝面面相觑,晏璃笑道:“我们找个茶楼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凌凝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选了街边一家名为“竹溪”的茶楼,此间茶楼环境清幽,内里陈设布局有种说不出来的茶香书卷气,让人心神宁静。
两人在伙计的引领下走上二楼,这个时间喝茶的人少,二楼人更少,环境清幽静谧,适合喝茶闲聊。
晏璃点了壶最好的茶,伙计恭敬应下:“请贵客稍等。”随即告退离去。
“这些天我心里一直憋着个疑问。”凌凝在茶桌前坐下来,抬眸看向对面的晏璃,“上次在裕王府,你是如何从慕文轩的手里脱身的?”
晏璃眉梢微挑:“看来你都猜到了。”
“八公主和慕雅明显一副图谋不轨的反应,让人想猜不到都难。”凌凝皱眉,“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她们心思之歹毒出乎我的意料。”
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女子的名节尤为重要,在很多人眼中甚至重逾自己的命。
可慕云珠和慕雅却能设计陷害晏璃,妄图使她被糟践在慕文轩手里,这般歹毒心思实在让人不齿。
“被太子退婚之后,我受了一些刺激。”晏璃端起面前的茶盏,从容淡定的语调听不出异样波动,“那几天一直在锻炼身体,每天扎马步,还跟白蝶请教了一些医理……白蝶是太后身边的医女,我被罗氏打伤的那次,皇上请她给我治伤,之后她就留在了我身边。”
凌凝缓缓点头,似是信了这番解释。
可她是练武之人,深知男女天生力气不对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每天锻炼身体,晏璃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可能是慕文轩的对手。
何况慕文轩院子里还有那些家丁护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晏璃也没义务事事给她解释清楚。
谁的心里又没一点秘密呢?
“裕王妃娇惯自己的儿子,才使得裕王府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凌凝敛眸注视着面前的茶盏,“只是慕文轩能娶到顾家嫡女,倒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如果不是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