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捂着后脑勺,一边睡意朦胧地走下床来到洗手台前。
“乔梓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我辨别不出来是谁,昨晚做梦梦得太多了,觉都没有睡好,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甚是乏累,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转身望了望身后,眯眼瞧了瞧,是欣城,真是奇怪,最近遇到的奇怪事儿似乎总有他出现,我该说这是缘分呢,还是不投巧呢。
但是一想到昨天的梦,我却又有点心虚,把头转了回去。
“这……这是咋了,欣城?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我咳嗽了两声,假装镇静。
“没咋,就是贺淼说昨天你好像说梦话了。”他顿了顿凑近我了一点,似乎是想压低声音和我小声议论。
我却是本能的一下拉开了距离。
“怎么了?”他似乎看起来有一点……一点不满?见我摇了摇头才继续说下去。
“听贺淼说你好像还念叨了我的名字,还有‘家丑’什么的,我昨晚睡得熟没听见,你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么?”他不紧不慢,也顺手拿起了杯子,开始刷牙。
听完我的瞳孔瞬间收缩,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脸又通红起来:“啊,这个——嗯——其实——嗯,其实我记不得了,谁没事会记得梦里的事啊,一般不都是醒了就忘了么。”我敷衍了一下。
“这样啊,行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呢,贺淼他们一直在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又不肯说,还让我来问你,害。”他好似扫了兴。
“哈哈哈哈,真没什么啦,你不要多想。”我尴尬地笑了笑,故作轻松。
虽然我表面上哈哈笑笑,内心已经快炸掉了,哇啊啊啊啊,不妙啊,不妙啊,可恶,究竟是什么时候。
他哥的贺淼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睡的啊,这人是夜猫子吗,大半夜不睡觉,听我说梦话?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可是比起这个,我到底说梦话暴露了多少啊,更应该在意的是,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万一,万一以后他拿这个威胁我,啊啊啊啊啊,完了啊。
“多想,多想什么啊。”欣城嘴里含着水,吐字不清,他把水吐了又说了一遍。
大概是因为觉得我没听清吧,可是其实他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清了,只是不想这正面回答而已。
“咳咳,真没什么。”我的语气逐渐有些飘忽不定。
“好吧,还有啊,你耳朵好红啊,热的还是不舒服?脸也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