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衣夜在裴府住了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候,也给裴娥故瞧了瞧病。
裴娥故的心脏病算是一颗悬着的炸弹,情绪过激,或是不定的任何心绪下都有可能随时爆炸。
她垂着眼,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听着江衣夜有条不紊的陈述,她时不时点点头,然后催促着:“去看看我哥哥的病吧,他伤的比我重,快去快去。”
江衣夜淡定的看着裴娥故:“拜你所赐,你哥的毒已经解的干干净净了,你少操心。”
他定定的盯着裴娥故心脏的位置:“你这个病不太好治,你做什么总是情绪激动?”
裴娥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都快四十大几岁了,就这么一个老鬼能不多考虑考虑吗?
她惨淡的扯了扯嘴角:“情伤。”
江衣夜:“?”
裴娥故并没有再回答,也就沉默的倚在内里,柔软的床塌旁边香炉还徐徐烧着梨花味的香气。
江衣夜懒得自讨没趣,瘪了瘪嘴,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好自为之吧你,药我会给你开,就当是医者仁心,见不得你吐血。”
裴娥故扬了扬眉。
她把身上的衣服退去了一件,正是晌午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的襦衣,勾勒出稍显青涩的身材。
她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如瀑的青丝顿时垂落在腰间,她本趁着午间的阳光欲要午睡,懒懒的眉眼耷拉下来。
忽的,外面门间传来两声叩门声,很有规律,两声过后顿了顿又是两声,似乎也不急,但一定要熬到主人开门。
裴娥故皱了皱眉,带着一丝丝不耐直起了身子,慢吞吞的拖着步子走到了门跟前,雕花木门的开始,她漫不经心的往外撇了一眼,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正欲说话。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便捂住了裴娥故的唇,低了低眉眼,垂头在裴娥故耳边耳语:“小声点,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不须得让别人知道了。”
裴娥故目光慢慢往上扬,就对上了一对衔着笑意,眼珠黑的发紫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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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娥故把茶盏往前推了推,欠声打了一个哈欠,低垂下眉眼懒懒散散的问:“你来做什么,怎么出宫的?”
宋谵没答,只是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关心?”
裴娥故扬眉:“你打搅我午睡了,我能不急吗,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啊。”
宋谵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