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衣夜摇了摇头,下意识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别急,慢慢来。“
裴亦衍重复道:”慢慢来,啧,这不是你纸上谈兵的时候了。“
他嗓音淡淡,但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立于家国之间,身后是万千条人命,就算被捆绑在斩头台上,只要没死,也能绝地逢生。”
江衣夜沉默许久,咬牙出一个:“好,明日就派兵,从西部将百姓尽量移出,和南蛮交战。”
裴亦衍补了一句:“西羌和南蛮的结合兵力在北城门,我派兵去北城门绕道驻扎,可以,一网打尽对咱们一定是最有利的。”
江衣夜和裴亦衍对视,慢慢碰了个拳。
漫野枝檞掀蛮荒,家国之下卧死扬。梦落尘埃求生长,经年仰仗思故乡。
十五天后。
裴娥故知道她哥哥病了的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就收拾好了衣服。
她还想珍惜珍惜时间,再见见这个上辈子相见却见不到的亲人。
靶场零零散散还有些正在练功的将士们,他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卖力的挥舞着手臂,拿着兵器。
相比外面吵吵闹闹的恶魔声音,这里更多的是沉重的呼吸声,金属的碰撞声,每一个人面色都不好看,但大家都尽职尽责的做着该做的事。
裴娥故走上前面的高台,试着捻起鼓棒把玩了一下,然后挑挑眉。
穿透力很强的声音一层层透过大家的耳边,清脆的声音回荡不绝,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有一个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大人又慌了,咱们过去看看!”
紧接着许多人跟着那个大哥一同到了靶场,大家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们,很快就站好了,漫不经心的往上面看着是何方神圣。
裴娥故从逆光的地方过来,她腰肢纤细,体态本就是瘦,在这群大老爷们面前显得更加娇小。
下面的人看清了裴娥故,细小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躁动声层出不穷,有几个粗声粗气的站出来说:“你要干什么?你是谁?”
沈念避而不答,顿了顿,表情有些凝重。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有穿透力。
烈阳撒在沙土上:“你们此刻站在玉门关外,这里是三国交战的致命点,你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中原尽收眼底。”
她铿锵有力的说:“家国之下,儿女私情不成规则,仗义之下,生灵百态也要摆在每一条血淋淋的人身上。”
一个女子上战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