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亮晶晶的眼满怀期待的看着裴滟。
谁都拒绝不了萌妹。
裴滟死死咬着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点头。
——
晨光熹微,正是裴娥故大婚之日。
早晨裴娥故被拉了起来,当洋娃娃一样摆弄着,她舒适的眯了眯眼,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看着。
不过多时,一顶凤冠就架在了她头上。
裴娥故被猛的压清醒了,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
凤冠霞帔,朱唇黛眉,眼尾红晕,豆蔻指尖。
她心情平静,并不在意这是一场婚宴,倒像是一场鸿门宴。
一切按着顺序进行,最后到了该拜堂的时候了。
宋惊龄却没来。
现场一片哗然,贵族们小声闲聊着,似乎在唾弃裴娥故这个弃妇。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去,终于,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宋惊龄眼里厌恶满满的,闭了闭眼,尽量压低声音:“先拜堂。”
裴娥故屏住呼吸,柳眉微挑,漫不经心道:“殿下,你呢,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嫁给你?”
说着她一把掀开了红盖头,用锦绸慢条斯理的擦着指尖,然后从复杂的艳红衣襟里摸出那个明黄色的卷轴。
当着他的面,轻飘飘的发了狠的劲,从中间撕裂了开来。
宋惊龄沉默,然后抬眼,惊异道:“你敢撕圣旨?”
在被撕碎的圣旨下,他眼里有着愤怒和不甘,甚至还有嘲讽。
裴娥故无所谓的拍拍手,然后声音放大,对着凑热闹的人们一字一顿道:“圣旨没了,婚也没了,此后和瑞王殿下并无半分瓜葛,大家凑热闹的赶巧散了罢!”
众人面面相觑,落荒而逃。
宋惊龄缓了缓,然后一个耳光快准狠的抽了上去,裴娥故并无半分意外,摸着脸,笑了笑:“裴滟是我派去缠着你的,我今日敢撕圣旨,明日就就敢当着殿下的面毁了殿下的一切。”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气儿说完,我就跟你两路分行,此后再不相见了。”
裴娥故为人很好,她隐忍,她也跋扈,但她待人善良,也不会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宋惊龄面色扭曲,半晌从牙缝里吐出一句:“好,好得很,你是个好对手,本王佩服你。”
裴娥故摇摇头,宋惊龄以为她要说什么谦逊的话,谁料裴娥故掀起眼皮,不明的瞧着宋惊龄,然后说:“棋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