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下,桌案木盒之中摆放的那一颗红润的耳坠,定定的有些出神。
那颗耳坠上雕栏画栋的手工,仿佛还像她刚接到手的那一刻般,带着乔秉渊的余温。
可此时,斯人却在远方,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之痛,默默地等待着死亡。
他没有给朝廷上报,甚至都没有在家书中告诉自己。
苏九娘轻叹一声,伸手缓缓触摸过那仅剩一颗的温润。
突然间,苏九娘的手摸过耳坠侧方的署名处,那一对耳坠原先是刻着“乔”和“苏”二字。
她只以为,那是乔秉渊简单的刻了自己和他的姓氏而已,或许是有些小心思,可也不过是些小儿家的幼稚,她并没有仔细去看。
而此刻,她的手仔细的触摸之下,却发现在那“乔”字的下方,看似平整温润的仅有空白处,竟然仍然有着一些凹凸不平。
“这是...”
苏九娘仔细抚摸着那些细若蚊蝇的字体,眉宇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
那些字体实在是刻的太轻,太浅,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更何况,当时苏九娘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乔秉渊的心思,脑中只想着如何拉进自己跟周晚意的距离。
所以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行字的存在。
可现在,随着手指的轻柔细致的摸索,那刻的虽轻,却异常熟悉的银钩铁划般的字体,却让苏九娘不得不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