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娘的话语还没落,人已经跨出门槛走出了很远。
“赶紧备车!”现在院子里就苏九娘一个主人,她的一行一动都被下人们看在眼里。
见苏九娘要出门,一众下人也是手脚格外麻利,很快的就备好了马车。
苏九娘出门上了马车,一路上一直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张府。
可门童虽然接了苏九娘进了会客厅,张笑庸却迟迟不曾露面。
“张大人可曾说他何时有空见我?”
苏九娘断眉微拧,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她虽然没见张笑庸几次,可无论是从她掌握的信息,还是以往张笑庸跟乔秉渊周清的相处来看,张笑庸都不是那种会故意晾人的人。
就算是道德伦常,苏九娘作为一个妇人,既然都专程跑来,以张笑庸的头脑,也该知道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如此,这就更没有了不见人的道理。
唯今来看,这必然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我家大人正在书房议事,暂时不能见夫人。”张府的下人低闷着头,话语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议事?”
若真是议事倒也可以理解,可着下人明显躲避畏缩的态度,着实说服不了苏九娘。
而此时张笑庸的书房里,也的确不是只有他自己,而是还有一人——尚泽元。
尚泽元是龙历三年的科考监考官,而那一年也是张笑庸高中状元的一年。所以这么多年来,张笑庸一直尊称尚泽元一声恩师。
说是议事,两个人此时都垂着头,各自看着手中茶盏里清澈的茶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的面上都带着丝丝难以压抑的无奈和悲伤,却又无处释放。
“当真不见她吗?”张笑庸低沉着说道。
坐在上位的尚泽元长叹了一口气,原本就已花白的胡须,好似又枯萎了些许。
“见了又怎样,她倒也是个玲珑的,想必真实的情况乔秉渊是不会跟她说的,估计是自己看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尚泽元缓缓地摇了摇头。
户部不发粮草,原本尚泽元和张笑庸都是愤怒不已,可此事却不知为何,突然被白沐辰一锤定音。
断粮草,基本就是断了几万大军的命啊。
张笑庸在殿前长跪了一夜,皇上连见都不见。
若他是个明君,尚泽元必然不会阻止张笑庸再继续跪下去,可如今他们白国的皇帝,连上朝都是一年遇不到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