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但周晚意仍旧憋着泪,跟苏九娘道了歉意,“对不起,因为我乱说话,所以才...”
苏九娘轻拍着周晚意的肩头,眼神却不经意间看向了院内那抹渐渐走远的玄色背影。
胸口若有若无的痛意,让苏九娘秀眉微微蹙起。
这鸾鸣,真是无孔不入地提醒着她。
......
转过前院的回廊,乔秉渊顿下步子,看着右手上那道刚才被自己狠力掐住,复又滴血的伤口,眼中悲凉却依旧执着。
她无意,他也不是今日才知。
每每看她面上挂着惯常的薄笑,断眉微挑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他的心里,都如在滴血。
乔秉渊的手拿剑自是习以为常,但若论起拿切菜的刀却十分笨拙。
这道伤,便是前几日他见苏九娘喜欢吃辣菜,所以亲自去厨房学做菜式的时候切伤的。
红椒炒蛋,椒油银耳...他还记得红椒水浸过伤口的痛,仿佛尤在。
但,那又如何?这几日来,她从没注意到过。亦根本不在意,那些菜是谁所做。
多是他心甘情愿罢了。
“将军,营里的操练一切还顺利吗?”
今日范烟槐并没有跟随乔秉渊一起去军营,见到乔秉渊站在廊前发呆,正好凑过来问了一嘴。
“哦,还好。”乔秉渊回过神来,把手背到了身后。
“这两年我们虽都远离沙场,但好在将军唐城之战余威尚在,将士们大部分都还甘愿臣服,不过戎族此次进攻十分凶猛,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军纪操练上也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范烟槐是跟随乔成之多年的沙场老军师,虽平日里,面上对乔秉渊出征之事十分积极,但内心对乔秉渊对战强大后的戎族也分外担忧。
“是,范叔。”对范烟槐,乔秉渊一向十分谦逊,“父亲他...”
提到乔成之,范烟槐却长叹了一口气,“唉,还在静室。”
说罢,范烟槐拍了拍乔秉渊的肩膀,摇着头迈步走开了。
乔成之有事无事地就把自己关在静室,已不是一两日。
近两年,乔成之在静室的时间更是越来越久,时常一关就是一日,不吃也不喝。
一个人心怀故人,是为长情。但若是多年之后,仍沉湎于悲痛之中,对他的身体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乔成之近年来心情沉郁,人也变得愈发暴躁,在静室呆坐一日后,出来就明显憔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