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将崩未崩的时刻,几乎是惊吓的,乔秉渊猛地推开苏九娘,却又怕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伤口,脸色无奈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凌乱。
此刻,他感觉自己将要爆炸,恨不得俯下身子,将那鱼儿啃噬殆尽,可他不能。
内心很想让她安静一些,但又不忍再出手伤她。
乔秉渊持续忍受着身与心的煎熬,几度情难自已,也搞不清那药到底迷乱的人是谁,折磨的又是谁。
及至乔府之后,乔秉渊勉强把苏九娘交给小青,待到范烟槐已在院中跟小青等人,七手八脚的用几剂银针为苏九娘舒缓了药力。
独自留在府外马车上的乔秉渊,才随着时间的流逝终能稍稍平静,下车离去。
春夜微雨,竹林森森,在这细雨中一片静谧。
乔秉渊原是想来此处安静一下心神,怎耐坐在石板上一失神便又是一个时辰。
白日里安林的话,芳华殿的一室凌乱,马车上的幽迷绮丽,无一不让乔秉渊心燥。
久坐之后,乔秉渊的周身已被细雨打的湿透,滴滴雨水顺着他的额间汇聚成流,但乔秉渊却恍若入定了一般。
这已是他今日湿透的第三身衣物,从宫中回来的马车上,他怀中拥着挚爱之人的极尽缠绵,却只能强忍,等到了乔府他早已是汗湿长衫。
他把苏九娘安顿好后,匆匆换了衣物,却惊觉自己无论做什么,脑中都是那樱口微张蜿蜒痴缠的画面,只得提了一桶透凉的井水浇了自己满头。
如今他雨中独坐在这林间,诸多问题,更是长思不得答案。
苏九娘醒来之时已是翌日巳时,暖阳初照,窗棂在纱帐上落下条条斑驳。
这是她与乔秉渊的婚房,屋内红缨绡缦,仍是一片喜色。
苏九娘慵懒地躺在床上,抬手轻触那床边纱帐上细腻的纹理,昨日里的一切在记忆中翻滚叫嚣。
想到马车上乔秉渊那几近被她蚕食却仍旧坚守底线的模样,苏九娘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未曾想,这人还真是个对她上了心的。
明明自己都要胀到爆炸了,却仍旧对她珍爱有加,没有丝毫逾矩,确实难得。
其实,从莲妃端上那杯茶起,苏九娘便从香气中判出了那媚药的来源。
那药虽烈,却不是什么奇毒,所以对于解药,她也完全不担心。
若是到最后乔秉渊也不曾赶到,她仍旧可以立时解毒,只不过若是那样,她还要再寻些理由来解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