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
那笑颜一闪而逝,犹如抛出一枝沾露的芙蓉,让人初迷于它的绝丽,又骤然收回,只留一滴带着芬芳的露水,轻坠于你眼前,端的是勾人心魄。
然乔秉渊生于将府,自不是那种无礼男子,呆立片刻便自知失态,赶紧低眉,“姑娘起的这么早,我刚才还以为是贼人,对姑娘出手,实属不当。”
此时乔秉渊虽穿了衣物,可慌乱之中穿的并不整齐,胸前袒露一片,麦色中泛着晶莹。
苏九娘眼眸低垂,也不再难为于他,收了气势,退后了两步。
“如此,倒是显得九娘失礼了。”
说着,苏九娘躬身行了一礼,“还要多谢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应当的。”
听苏九娘提起昨日之事,乔秉渊面上也立时正色了起来。
“只是那晋王残忍无道,虐杀我的父母,我又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报得了这仇怨...”
见苏九娘越说越是心碎,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乔秉渊糙汉一枚,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帕子,一时局促起来。
“姑娘你...”
但想到那日大夫给晋王的诊脉,亦是一叹,“其实,晋王也已遭了报应。”
“他一个皇子,即使杀了人也没人敢治他的罪,又能有什么报应!”
苏九娘面上痛哭不已,低垂的眸子却掩去了其中的精光。
“晋王他...中了一种蚕食之毒,这毒据言十分霸道,无药可解,是给死囚腐血之刑所用。腐人之时专绕开血脉,非要将中此毒之人丝丝腐尽方才能让他断气。”
说到最后,乔秉渊的面上已染上了一抹解不开的无奈。
“公子看上去好像与那晋王关系十分要好。”
乔秉渊正自思虑昨日大夫所言,忽一听到这话,抬眼时,苏九娘眼中对他已尽是警惕。
乔秉渊也只能在无奈中浅笑安慰道:“姑娘不必害怕,我既救你,就不会再伤害于你。”
“我与他虽不交好,但晋王的母妃乃是我姑母,总也算有些关系。我深知晋王无道,也曾多次制止,但毫无成效,如今他受这毒,也算是自食其果。”
苏九娘沉默片刻,转身遮掩间抬眸,眼中试探的精光仍在。
可声音悲愤中带着疑虑,却控制的没有任何反常。
“这毒竟这样霸道,也不知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