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陈久者良,除了你说的这几个,《雷公炮炙论》也讲‘橘皮,年深者最妙。’《图经本草》里讲‘黄橘以陈久者入药良’。”
“《本草纲目》说‘唯此贵陈’;《药品化义》说‘取其陈久’;包括地方志,就像《广州府志》、《新会县志》也有提到。”
“包括《删补颐生微论》、《雷公炮制药性解》、《药性纂要》、《本草从新》、《本草辑要》、《本草述钩元》,这些医学论著里面也都有陈皮陈久者良的说法。”
陈实笑容忽的僵住。
岳清尘嘴唇一颤,他就知道得有这么一出。
黄悦立马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小宋你今天怎么回事,今天状态不好吗?怎么才背了这么一点?”
说完之后,黄悦差点没兴奋地原地蹦跶。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她跟秦苏被陈实嘲笑了多少年了,这回总算看到对方懵逼了。
秦苏却对黄悦比出两根手指。
黄悦赶紧掏出手机转钱,这二十块花得值。
“哈?”陈实都没反应过来。
“哦,对了。”宋谦拍了拍脑袋,说:“差点忘了,《噶玛兰厅志》里面也说了‘陈皮、橘皮也,以广中陈久者良’。”
“什么兰?”陈实听都没听懂。
宋谦道:“噶玛兰,也就是现在的台湾宜兰,最初宜兰没有地方志,是清代的时候修的,叫《噶玛兰厅志》,里面也讲到了这个知识。”
“你背的书这么邪门吗?”陈实傻眼了。
“我都说冷静了。”老受害者岳清尘差点没哭出来。
宋谦道:“至于陈放时间,真正明确提到的还是《怡堂散记》,上面说‘新者气烈,须备广产,二、三年者为上’。”
“中医中药的历史太悠久了,历代以来的中药论述非常多。就像陈嘉谟认为‘陈久增燥烈之气’,但贾所学却认为‘陈久消燥烈之气’。”
“清代之后,消燥烈之气的学术观点占据了主流。其实这也是中药的一个弊端,百家争鸣固然是好,可也会给后来医家增添困惑。”
“徒扯嘴皮子,永远分不清楚对错。背书只是为了了解前人的观点,方便我们在实践中验证前人经验,并找到新的药理。理论,永远是为实践服务的。”
秦苏对陈实道:“趁热乎,记下来。”
陈实也后退一步,跟岳清尘一样靠墙了。
宋谦见对方脸色难看,他习惯性宽慰道:“没关系,你也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