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堂内。
岳家父子排排坐,都有些郁闷。
老岳同志从楼上下来,加入了他们,祖孙三代排排坐。
老岳同志问:“这就是你们说的连戥子都不会用的调剂员?连易混饮片都挑不出来的中药师?”
岳清尘和岳隆丘头上全是问号,他们自己还纳闷呢,这上哪儿说理去。就前两天,他们亲眼看见的,还不止他们两个,那么多人都亲眼看着呢。
岳清尘道:“爷爷,是真的,他还问有没有电子秤呢,当时差点没把大家笑死。不说戥子了,他包药也不会包啊。至于挑饮片,我是没注意到的。”
岳隆丘搓着自己的大脑门,他说:“我是全程亲眼看着的,见了鬼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岳隆丘不确定地问儿子。
岳清尘疑惑地说:“难不成他擅长鉴别饮片,但不擅长挑选易混的?”
老岳和中岳都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小岳。
“我说着玩的……”岳清尘赶紧低头。
岳隆丘说:“你们也都知道,这几届中药技能竞赛,我们县里的选手都没有进入省赛的,确实挺说不过去的。”
“这次董教授特意回县里观赛,也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想带在身边做学徒的,咱们县里出不了人才,他脸上也没光。本来计划好好的,结果横插这么一杠子,你们说怎么办?”
岳家三代脸上都爬上了苦色。
董教授叫董建设,是他们县里人,也是安中医的中药学教授。还在市里开了一家中医馆,叫“养元国医馆”。
养元国医馆当然不能跟慎行堂比的,慎行堂毕竟是全国最顶级的民营医馆,汇聚了天下名医。
但养元国医馆在他们当地还是非常有名气的,是顶级的民营医馆,汇聚了不少新安名医,多少人想送孩子去学徒都没这个机会。
岳隆丘和老岳同志也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想让岳清尘拿下中药职业技能竞赛县级第一,或许就能让董教授垂下青眼了。
虽然大家都是徽州人,也都从医,但不是所有的徽州中医都能叫做新安医家。在自家医馆学习跟去养元国医馆,这是两个层级的东西。
自家医院也就老岳同志一個中医,之前也就是县中医院的副主任。可养元国医馆里面大学教授都有好几个了,更别说同时在市中医院和省中医院坐诊的名医了,甚至还有好几个是省级名中医。
学医有那么名医在旁边,学药又有董教授亲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