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大师有什么妙计,快快说来!”
张玉见道衍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捻着胡须,催促道:“我的大师啊,你快别摆那名士风范啦,咱们这里已经有一个名士了,成天一言不发的板着个脸。你有话请快说,真正急煞人也!”
这三个多月来,始终没有打下济南,偏偏作为军师的蓝月总是板着个脸,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计策献出来,好像盛庸一出现,蓝月就变了人似的,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机智百出。
军师如此,众将领更是一筹莫展,面对盛庸和铁铉的组合,朱棣也无可奈何。
道衍终于捻完所剩无几的山羊胡子,将三角眼一瞪,沉声道:“济南为什么叫济南?”
“因为地处济水之南……”
“想当年关云长,水淹七军,既然如此,咱们为什么不掘开济水,来他一个水淹济南呢?”
朱棣一拍大腿叫道:“果然好计!”
又问道:“大师,你看现在开掘河引水,几天能够见到功效呢?”
“咱们只能抽出三成的兵力去掘河,每两天轮换一次,预计十天便可见效。”
道衍又低声说道:“要尽可量将此事做得大张旗鼓,给济南的军民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或许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举城投降也是有可能的。”
一旁的朱能夸赞道:“大师果然慈悲为怀!能不伤人就尽量不伤人。”
道衍一听,连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本该如此……”
众将领听了哈哈大笑,蓝月看他们笑的那样开心,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还是在嘲笑道衍……
济南城。府衙。
济南城的府衙被临时充作了帅府中军大帐,所有的作战计划就从这里商量决定,不过真正的指挥还是在城楼之上。
此刻,宽阔的府衙大厅中只有五人,铁铉,沈追星,一位黑衣剑士,一位老者带着一位少女。
原来沈追星知道守住济南的意义重大,入城之后便在各处留下了墨门的秘密联络暗号。
时间不大,墨门的人便找上了沈追星。
现场的这位黑衣剑士,就是墨门安排在济南的武士首领,平时以打铁掩护自己的身份,此人身材高大健硕,年纪在三十出头,虽然身上罩着黑色武士服,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到他身上快要爆发出来的肌肉和力量。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因为他平时少言寡语,几乎不和邻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