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十年不见,故人风采依旧,令人欣慰!”火光映照之下,一高大儒雅僧人,僧衣芒鞋,从黑暗中飘然而至,身边紧紧跟随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沙弥,园园的脑袋剃得锃亮,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从不安分,滴溜溜乱转,不停扫视众人,见到沈追星后,面露喜色,径直朝他跑去。
那僧人显然非常喜欢这个小沙弥,也不阻止,由他自去,自己笑呵呵地来到海天愁不远,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已经看出海天愁武功这二十年来的进展。却先朝那老道打了个哈哈:“席老道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今日寅时,我心中一动,算到有故人来访,忙携了小徒前来相迎,紧赶慢赶,刚到此地,可不像老道说的偷偷摸摸、故意躲在这里来吓唬人!”
海天愁见那僧人和老道嘻嘻哈哈,冷笑道:“难怪季潭宗泐保养得如此年轻,原来是喜欢和席应真老道说笑的缘故。海某人刚入中土,就受到佛、道两家最顶尖人物的迎接,真是倍感荣幸啊!”
“有多少人羡慕海天兄的逍遥自在、神仙生活而求之不得,海天兄为何一定要打破约定,踏脚中土呢?中土大乱将生,海天兄你再插上一脚,且不是乱上加乱?”席应真说话自有一种直来直去的风格,令人无法回避。季潭宗泐却微笑着伫立一旁,看似老僧入定、与世无争一般,但海天愁心里明白,这老僧心里没准正在计算和席应真联手能在多少招内杀掉我了?武功达到席应真、季潭宗泐这个境界,已经具备通天彻底只能,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武功高低以及武功路数,未战之前,胜负已定。
“人常道:故土难离。又说:月是故乡圆。难道我竟然连踏上故土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海天愁、席应真、季潭宗泐三人武功路数不同,但武功层次却相差无几,海天愁算出自己不可能是这二人联手之敌,因此这才愤愤道。
“佛门讲究缘,既然缘尽,就应该情了。故园情也了!儒家不是说:逝者如斯吗?”季潭宗泐回答道。
“哼!”海天愁冷哼一声,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僧一道将话已经说得很是明白,自己在有异议,只怕这二人会立即联手,顿时萌生去意。
季潭宗泐趁机道:“沈追星跟我学过几天大无相功,算是我的徒弟吧!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看老僧薄面,放他过去!这里先行谢过!”说罢,朝海天愁双手合掌施礼。
海天愁趁机道:“咱们把话说在前头,我再也不会踏足中土,但如果我的弟子如果有意回归中土,你们不可阻拦。”
席应真答应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