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是人。”
“啊?”我抖得更厉害了,“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不?”
关悦悦手上动作一顿,看着很是阴险地笑了起来,“小夕啊,老付是不是提前给你结了一个月的工资?”
“我可以分文不少的退回来!”
“已经晚咯。”关悦悦指着招牌上‘货阳贩阴’四个大字说道,“我们是做阴阳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因果缘分。既然你已经收了老付给你的八千块,那你至少得把这第一个月给做完了。还有啊,刚才那个男人的钱是你收的,所以这长命锁得等老付回来了你和他一起去送货。如果货没有送到,那我不敢保证那个男人私下会不会去找你。”
以前爷爷当游方道士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卖死人东西的阴货铺。我一直以为做死人买卖这种事是民间杂谈,却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地竟然就成了阴货铺里的一员。
可能是看我吓得那个样比较可怜,关悦悦抿了抿红唇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夕你也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你就把进店的客人当成正常人不就完了?月薪八千的工资啊,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刚才进店的时候我已经帮你看过面相了,你这个人命格里就缺钱,只有在我们这里才能基本解决生计问题。你先干一个月试试,一个月后不行你再撂挑子。”
倒不是我没原则,实在是关悦悦和我说这番话的时候除了言辞恳切,她的左手还拿着刚才剪了细麻绳的剪刀。我很怀疑这种敢和死人做生意的女人不介意再杀一个人,于是我很没有骨气地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做好古董店前台这个有前途的职业。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我飞快地跑回家,翻箱倒柜地从床底找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盒子里是爷爷这么多年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每年不是他所谓的法器就是一些记载着稀奇古怪轶事的书籍。我从中拿出一本《南山纪事》,凭着记忆翻到记载阴货郎的那一页。
阴货郎,货阳贩阴者也。通阴阳之便,谋死生之利,受因果之刑。其言一者必为一,臂有赤纹,轻诺寡信者生死无门,永受无间之地狱。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卷起右手衣袖,果然一团淡红色的印记出现在我的手三里附近……
在家里失眠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九点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店里,一进门才发现付阴匪早就坐在前台等我了。
和第一次见面邋遢无比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付阴匪一身棕色皮夹克配牛仔裤登山靴,里面衬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