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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方子芩从京港机场飞往云城。
她打算在云城待六天,加上来回路程,休九天假时间刚好够。
她想去看看苍山的雪是不是真的四季不化,洱海的月会不会更圆。
将近四个小时的飞程,到云城时,正值下午五点。
夕阳西下,朝霞漫天。
方子芩迎着风拍了张照,她在风里被吹得面目模糊,准备上传朋友圈。
配文:人生起码得有两次冲动。
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在按下发表时,她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把周湛拉进了不可见。
一路从大理玩到丽江,再从泸沽湖到香格里拉。
第八天,方子芩打云城打道回府。
……
一入深夜,整个京港城霓虹高照,欲念纷飞。
夜色酒吧。
“一,二……五……”
包间内,吊灯争妍斗艳的旋转,歌舞声中夹杂着报数声。
“娇姐,你喝过我,保准我小叔来接你。”
酒过七旬的纪嘉城,摇摇晃晃捏着酒杯:“我说的。”
程娇无视旁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端酒仰头,一杯干了下去。
连续到第四杯,她停下:“纪嘉城,你该不会是唬我吧?”
“我保证,行不行?”纪嘉城扬起手,放在头顶。
“你为什么要帮我?”
“嗝……”他打了个嗝:“因为我觉得你有当我婶的潜质。”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这话可把程娇哄得是春心荡漾。
她刚拿起酒杯,包间的门被人拉开,一道刺眼的白光投射进来。
将整个包间的狼藉混乱,乌烟瘴气照得一清二楚。
周湛逆光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把,脸色铁青。
他身后是一同的沈召清,轻低的喊了声:“嘉城!”
似是有人被惊动,起身带倒了酒几上的酒瓶。
“啪”地一声撒了满地,正好溅在纪嘉城脸上。
他醉得不轻,连张眼都打昏,伸手指着周湛的方向:“看……说曹操……曹操呕……”
程娇看傻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沈召清进门,把人从淌着酒水的地上拽了起来:“纪嘉城,赶紧起来。”
“小叔,离得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