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有点手滑了。”秦翎狭长的桃花眸弯了弯,似笑非笑的望着谭紫莘。
语调里毫不掩饰的蔑视和冰凉直戳人心。
谭紫莘情不自禁抚上额头,血液的粘稠感让她无比清醒。
一霎间,她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一颗心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秦翎勾唇,冲着一边的卫新翰勾了勾手指。
“把她送到疯人院去。”
女人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妈!”
谭紫莘大声尖叫起来,女人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卫新翰靠近谭紫莘,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瞥了秦翎一眼。
似是碍于谭紫莘是少年母亲的身份上有些迟疑。
“不用客气。”秦翎勾唇,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听到少年首肯,卫新翰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双粗矿有力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上女人的头发,撕扯着向外拖去。
“还真是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秦翎挑眉,顽劣地眨了眨眼睛。
卫新翰:“……”
也不知道刚刚面不改色地砸茶杯的是谁……
少年的冷漠和无情无疑是盆冷水一般浇醒了她。
谭紫莘把嘴张开,一下子就愣住了。
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像是鼓足了勇气,用生平最响的音调喊了出来“你不是我孩子!我告诉你的身世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翎诧异地瞥了满脸期待的谭紫莘,随即莞尔一笑“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卫新翰松手,让女人有片刻的缓和时间。
谭紫莘深吸了口气,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复杂地看了秦翎一眼。
“其实我的孩子在第三年的时候生病去世了。”
“之后我在一个雪天里捡到了你,你的身上有着一块紫色的玉佩,上面写着一个翎字。”
“我怕没了孩子秦家就不会接受我,所以我就……”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世。”秦翎打断女人的话。
不是亲生的,也难怪这女人这么狠心对原主不管不顾。
其实他从来没抱什么希望,况且就算真的找到了,只不过也是这具容器的身体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