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宝与魏湛目送马车走远,直至看不见,才牵着无悔回府。
无悔脚步轻快地回到屋里,扶着姨姨在高椅子上坐下,又垫着脚尖,从桌上拿了一只果子送到姨姨手里:“姨姨快吃个果子解解渴吧。”
樱宝心里还郁闷着,接过无悔递来的枇杷:“多谢无悔了,你也吃吧。”
无悔点头,又拿一个送给魏湛,自己这才剥开枇杷黄橙橙的皮,咬一口,鲜甜无比。
他坐到罗汉榻边,心情愉悦地晃荡着双腿。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到了十月底。
预产期已经过去几天,樱宝有点要生的迹象都没有。
王夫人急了,立刻请来两名本县有名的产婆,给媳妇瞧瞧怎么回事。
一产婆摸摸樱宝肚子,皱起眉道:“胎位倒是正的,就是还未入盆,恐怕要用一点催产药了。”
当下催生丹药,大都以兔脑烘培干研为圆子,有梧桐子大小,其中配以虎骨粉、兔血、海马、生龟、水银等,妇人吃下,不到一日便开始宫缩。
但催生很是凶险,王夫人直接摇头拒绝:“不行!不能催生。”
既然胎儿未入盆,想必还没成熟。
都说妇人怀胎十月生产,如同瓜熟蒂落,这瓜还未熟,便不能强摘。
产婆见王夫人坚持,也不勉强,“那再等几日看看,若超过十日还未出生,这孩儿头颅长硬了,恐怕不容易生出来啊。”
魏湛一听便紧张起来,急道:“那怎么办?”他宁愿不要孩子,都不能让樱宝出事。
产婆看一眼王夫人,说:“或许你们将日子算错了呢?”
魏湛茫然地望向樱宝。
樱宝从床上坐起身:“大概真算错了,要不等几天再说。”
于是,又等了好几天,很快进入仲冬。
王夫人与魏湛也没心思做旁的,整日守在樱宝身边。
魏宅这边,曹氏与大弟媳二弟媳围坐火炉旁嗑瓜子闲聊。
“七郎媳妇该不会怀了个死胎吧?都过了预产这么久也没生出来,啧啧,怕不是要出大事了。”
“谁说不是呢,唉,真是造孽,万一那啥,七郎可要跟着倒霉咯,人家可是钦封的郡主,上头肯定要追究的。”
“哎呦,到时候会不会牵累到咱们啊?”
“说不准呢。”
几人七嘴八舌说着八卦,忽听外头有人跑过。
曹氏站起身,撩